試探著用了平補平瀉法,以宣肺、解表、利水為主破之,要知這《素問?湯液醪醴論篇》有云:水腫之治法:無外乎“去菀陳壟”、“開鬼門”、“潔淨府”三條而已……”
他又喋喋的講解了一番,柳生純一郎看他講個不停的模樣,與其說是在解釋倒不如是在講給他自己聽的,似乎連豪命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般便破了那詭異玄妙的一招。
柳生望著豪命面上思索的表情,他忽然心中一動,失聲道:“你……你是何人?”
豪命抬起腦袋,不再思索,回答道:“自然是豪命是也。”
柳生純一郎肯定道:“你不是豪命。”
豪命道:“哦?”
柳生純一郎嘆息一聲,他似乎也不想在糾結這個問題,他甚至根本不想再去想任何問題,如今他右臂已失,全身功力散去大半,只覺得生不如死,再也不心去管其他的事情。
(解釋一下,中醫所說“開鬼門,潔淨府”就是發汗利小便的意思,其中關於上段的水腫陽水針刺之法,以及素問治療,全是真實,無半分虛假,不過是我用來在小說中使用在武功上罷了。)
第二百六十章 煙花一剎
豪命也從他面上的表情看出如今的柳生已經萌生了退意,只因柳生純一郎已經幾乎失去了他的武功,像這樣的江湖客,失去了武功和失去生命是同樣的概念。
豪命在柳生純一郎身上上下打量,他的面上表情很奇怪,似乎想要說什麼,可又不知該如何說起來。
“閣下自然不願輕易放過某家。”柳生純一郎已經慢慢的止住了斷臂的鮮血,用早先脫下來的外衣胡亂包裹了一番,他慢慢的挪回佛殿內,自行找了片空地盤膝坐好,面上念想俱滅,只是冷冷的望著豪命,“不過,某家即便還只剩下一條胳膊,要殺某家,大不了魚死網破!”
他的話說的堅決,神色慘然,已是人到末路之象。
豪命望著柳生的模樣,實在覺得心中淒涼,這並非是對柳生的同情,而是感到對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他們這種江湖人的一種悲哀,一種深入骨髓的悲哀。
前一刻還是光芒萬丈的東瀛一刀,轉眼間已變成了潦倒客,這轉變之迅疾實在讓人難以接受,豪命的心中堵得厲害,他也是個lang跡的江湖人,也不知道哪一天會變成這樣,甚至死在何方,化作爛泥一灘。
“你走吧。”豪命淡淡道。
“走?”柳生純一郎低垂的眉目忽然爆發出奪目的神采,然後迅速暗淡下去,不通道:“某家雖不算擅長算計,也懂得你能笑到最後,豈有不斬草除根的道理?”
豪命嘆道:“我並未做過什麼?”
柳生純一郎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可已經遲了,就在此時,他看見遠方大雨中有一人緩緩而來。
這人頭戴斗笠,身穿大蓑衣,看著走路老態龍鍾的樣子,可行走速度實在不慢,居然不過片刻已進了佛殿,他先在門口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才踏進室內,柳生純一郎注意到來人腳上穿著的是上好的小牛皮靴,。
“你該聽他說的話,要知道大將軍說的話很多時候總是不會錯的。”聲隨人至,來人解開頭上斗笠,脫下溼噠噠的蓑衣丟在角落,露出一張眉毛鬍子一把抓的垂涎老臉,活脫脫像個老山羊,偏偏奇怪的是他的聲音如出谷黃鸝清脆動聽。
豪命嘆了一聲,閉目不語。柳生見來客雖然詭異,可畢竟年紀太高,暮氣沉沉,他只是心裡暗自戒備,叱道:“老人家,大雨天還出門來?”
這老山羊望了一眼豪命,再看地上躺著的陽春白雪和七葉,目中忍不住的流溢位滿意的光彩,他顫顫道:“有些事,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得出來嘍。”
豪命沉聲道:“如今,此地大局已定,老人家要我做的事,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