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陸寧遠的聲音了。久到重華已經開始恍惚,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已經死掉了。所以再也沒有醒過來的希望了。
不過話說回來,陸寧遠跟她不沾親帶故的,根本就沒有救她的義務。她也不應該這樣理所應當地指望著他能幫忙。
不過是一個心理諮詢師罷了……跟她又沒有其他的關係。
重華嘆了口氣,人,最後只能靠自己。雖然她如今的身份是寧家的人,可寧家的人若想動她也是要掂量一下的。
但凡事總有萬一。萬一九皇子就不管她了呢?萬一那幫皇子們撕逼起來忘記她是誰了怎麼辦?她怎麼可以就這樣捏著一個毫無保障的念想肆無忌憚地過下去。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她就想過,倘若是她穿越了,就找個安靜的小村莊安安穩穩地過完這輩子。千萬不要牽扯到上層社會里去。不熟悉的環境,很容易送命。
有的時候,死說不定也是一件小事。還有比死更痛苦更艱難的事。
“叩叩。”窗框傳來響聲。
重華一激靈坐了起來,驚恐地看向窗邊。
“青鳶。”朝外面喊了一聲,重華伸手扯了掛著床邊的寢衣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青鳶已經穿了衣服衝了進來。伸手將燈柱點亮。
“小姐,怎麼了?”
重華指了指窗邊:“方才有人敲窗,你去看看。要小心。”
青鳶一愣,頓時臉色冰冷地看向窗邊。這些貴婦都豬油蒙了心,竟然敢算計她家小姐。將來她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側著身,小心地朝著窗邊走了過去。猛地伸手將窗戶推開。
只見一隻雪白的貓頭鷹站在窗邊。呆萌呆萌地看著屋內。
重華頓時目瞪口呆。
第七十八章 打臉
京城內,通江王府正院清水閣。
宇文瑤琴嫁過來已經有些時日,可只有大婚當日見到了周文淵一面,第二天敬過茶到如今,竟是連個人影都沒看見過。
家中姬妾在她過門之前都已經遣送乾淨。因為周文淵性子謹慎,並未有庶子庶女。滿院子只剩下她一位正妃,點燈的規矩自然也沒有了。
慢慢地撫著手腕上的玉鐲,宇文瑤琴只覺得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著。
原以為嫁過來是她該高興的。
原以為他冷冰冰的臉不過是大丈夫不苟言笑。
原以為生活不過是如此家家都一樣。
原以為……
微微苦笑,不過都是她以為的而已。
出嫁前,她不止一次想象著洞房花燭夜該是怎樣的旖旎,可當她彷彿被撕裂一般疼痛的時候,她的夫婿仍然是冰冷著一張臉。就彷彿她不過是床頭的一件擺設,甚至連人都算不上。
那一夜,她緊緊地捂著嘴唇不願意讓自己的哭聲被人聽見。
周文淵沒有在新房過夜,而是去了春香閣。
早已人去屋空的春香閣,沒有人伺候,一個人去睡了一夜。
第二天,帶著溫潤的笑意,體貼地扶著她去給通江王妃行禮。
宇文瑤琴從未這樣驚恐過,哪怕是自幼看管了母親的陰冷,也無法比的上週文淵的零星邊角。
這樣的男人,竟然就是她戀慕已久的人。
這樣的男人,竟然就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給的男人。
那日在成衣鋪,她看見了那個被他搶到通江王府的女子。雖然斗笠擋著臉,卻仍然能看得清那纖柔的身段。
是啊,有關他周文淵的事,她什麼不知道呢。
凌家,她從未放在眼裡過。她知道凌家就算是安安穩穩地將人嫁過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本就是被當做棄子,根本不足為懼。
可文表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