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無奈,但更多是擔心。沈舒棠想了想,還是決定開著車去 酒吧看一下,以免那人喝多了傷胃。
可沈舒棠到酒吧之後,保安說喬曼惜根本沒來過,沈舒棠心下一沉,她覺得喬曼惜除了回家或 者喝酒根本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剛才下了雨,她穿那麼少,更不可能在大街上亂逛。沈舒棠拿 出手機撥通了喬曼惜的電話,可電話那邊始終沒人接聽。
其實並不是喬曼惜不想接,而是她明明能聽到手機在響,卻沒有力氣站起來拿手機。喬曼惜躺 在冰涼的地板上,只覺得大腦渾渾噩噩的發疼,身體也痠痛的使不上力氣。她知道自己大概是 感冒了,可是感冒會這麼嚴重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喬曼惜皺著眉,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可沒走幾步卻又跌倒,膝蓋重重的跪在地上,發出一聲 悶響。喬曼惜疼得哼了聲,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轉,她爬到沙發上,從包裡把手機拿出來,看到 三個沈舒棠的未接來電,開心的同時,卻又難受起來。
到了今天,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對沈舒棠的感情已經深到她自己都沒辦法抗拒的地步。明明不 該是這樣,喬曼惜曾經以為,她不會喜歡更不會愛上任何人,可今天看著沈舒棠和戴璟雯在廚 房裡默契的場面,聽到沈憶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喬曼惜發覺,自己的心口居然這麼疼。
是啊,當年的她真的很差吧。阿舒那麼愛自己,可自己卻把她的愛當做一個笑話,不屑一顧的 全部丟在地上,再狠狠的踩碎。這個房間裡還留著沈舒棠未完成的畫,喬曼惜當初沒有捨得扔 掉,如今再看,心裡反而更加難受。她坐在沙發上,一張張畫紙翻閱過去。看到最後一張背 面,那句幾乎被自己遺忘的話,再次出現在面前。
我怕我忘記你的樣子,所以一遍遍的描摹你。可是太久不見,我沒辦法再畫出現在的你,而我 記憶中的你,我快要找不到了。
這句話是當年沈舒棠用鉛筆寫下的,三年過去,已經變淡了許多,卻深深烙印在喬曼惜的胸 口。到了現在她才明白,當年的沈舒棠,到底是用什麼心情把她自己關在這個房間裡,一遍又 一遍的畫著這些畫,又寫下了這麼絕望的句子。
水霧凝在眼眶裡,讓喬曼惜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沈舒棠已經沒再打來了,而喬曼惜也不確定 自己是否有勇氣再打給她。或許小憶說的沒錯,自己繼續留在阿舒身邊,能夠帶給她的只是傷 害。尤其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又該怎麼給沈舒棠最基本的保證?
喬曼惜抱著那些畫躺在地上,視線忽明忽暗,讓她分不清東西南北。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可即便在睡夢中,曾經的那些記憶也鬧得她無法安眠。她夢到沈舒棠,不是現在的沈舒棠,而 是三年前那個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