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也不想再努力的去開心,去笑。她已經沒力氣再支撐什麼,只有這樣結束,才是 對她最好的結果。
這麼想著,夏鬱安用力,刀刃緩緩在手腕上落下,這一次的傷口很深,鮮血幾乎是一下子就把 她的整隻手染紅。血液流動的感覺清晰而疼痛,這種疼痛並不讓夏鬱安覺得難耐,事實上,這 陣子她已經習慣了。當意識漸漸消散,夏鬱安笑起來,眼角滑下一滴淚水。
阿潯,我沒有留下一封信給你,是因為我不想再留下什麼讓你懷念我的東西。我愛你,但我不 需要你記得我了。
江潯依離開家沒多久,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今天早上夏鬱安的表現太反常,而且一直都要自己 送她上班的人居然會故意把早餐吃的那麼慢,心裡的不安讓江潯依坐在車上想了會,又急忙跑 回到家裡。可開門回了房間,早餐已經收拾好了,屋子裡少了許多東西,江潯依滿屋找了一 圈,發現屬於夏鬱安的一些東西全都消失不見了。桌上有兩個信封,一封是給沈舒棠的,一封 是給夏伯父夏伯母的。
心裡的直覺讓江潯依更加不安,她第一時間給夏茗打電話,並且告訴他們,鬱安可能出事了, 讓他們馬上聯絡蘭林醫院,再分派人手找夏鬱安。做好這些事,江潯依也顧不得什麼禮節,急 忙拆開那封給沈舒棠的信,果然,那是一封只能稱得上是訣別的信件,或者說,遺書。
江潯依看著信上的筆跡,那上面夏鬱安和沈舒棠說,她去了很遠的地方,她累了,想要休息, 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寥寥數筆,可江潯依卻看出了夏鬱安無盡的絕望。江潯依不懂夏鬱安
為什麼要自殺,明明自己已經說了愛她,她們也做了戀人間親密的事了,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 向發展,為什麼……
在這種時候江潯依來不及多想,她忙把兩封信揣好,想了想夏鬱安可能會去的地方。她把東西 帶走了,就說明不可能會去太遠的地方,而且自殺也需要一個相對僻靜且沒人打擾的地方。江 潯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夏鬱安之前住的房子,那裡自從夏鬱安搬過來之後一直沒人再去過,江 潯依總有種直覺,或許夏鬱安就在那裡。
她開車一路踩著油門,把車開出生平最快的速度,當她到了樓下,小區的警衛果然告訴她說夏 鬱安回來過,甚至還沒離開。江潯依忙朝著樓上跑去,同時撥打了救護車電話,讓她們立刻派 人過來。越是接近房間江潯依的心跳就越快,而作為醫生常年對血的接觸,她已經聞到了血腥 的味道,也在心裡不停的祈禱。
當她推開門,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這一刻江潯依沒哭,不是她不難過不害怕,而是恐慌已經到 了一種極點,讓淚水都忘了流下來。是了,她找到夏鬱安了,那個今天早上還抱著自己,有著 鮮活生命的人,此刻卻安穩的躺在床上。她的左手上是一條深深的傷口,鮮血還在不停的溢 出,江潯依拿出毛巾把夏鬱安的傷口綁死,又做了急救措施。這些事做好之後,她終於有了喘 息的餘地,這才發現臉頰早已經溼潤不堪,視線也被水霧蒙了一層,幾乎看不到夏鬱安的臉。
救護車來的很及時,送夏鬱安去醫院的一路上也暢通無阻,眼看著夏鬱安被推進急救室,江潯 依這才像是卸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頹然的跌坐在地上。與此同時,夏鬱安的父母,還有收到 訊息的沈舒棠,紀婉,都趕了過來。她們看到江潯依此刻狼狽的模樣,還有她身上的血,就知 道情況並不是很好。
“小依,你說這孩子,她……她怎麼忽然就想去尋死了呢?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就這麼想不開的去 死了,她要是有什麼事,我和她爸可怎麼辦。”沈芸看到急救室那三個字,眼眶一下就紅了,江 潯依聽著,慢慢把夏鬱安給沈舒棠和夏伯父夏伯母的信遞給她們。
沈舒棠也是沒想到夏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