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他怎麼樣了?”
江山苦笑,自己動了所有的人脈打聽到的訊息,周正是一點兒也不關心。
“他現在很好,我們能不能把正事解決一下?這次麻煩可惹得夠大!”
“和我們什麼關係?我好好地在渡假,遇上綁架襲擊,怎麼這還是我們的錯嗎?”
聽到蔣捷沒有事,周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現在也只能這麼說,驚動不少人,fbi接手調查。”
“什麼人,你能查出來嗎?”
“有點兒線索,和剛剛開戰有關。”
“那頭和我們一點兒聯絡都沒有,怎麼能惹上他們?”
“他們找的‘東歐’的中間人,我懷疑這次行動就是‘東歐’在這裡的人手乾的。”
“越不想惹麻煩,麻煩越是找上門。擺得平嗎?這次?”
“只要華盛頓那裡沒有見錢眼開的人施壓,你只要閉門不見客,他們也拿你沒辦法,就是安全的事情要多注意,現在的人都瘋了,什麼都幹得出來。”
“嗯,要打點的人很多吧?你就去忙!不用在這裡守著,我去看看蔣捷。”
周正起身的時候,感到身上一陣陣發軟,腿上的傷處因為掙動,酸酸地疼起來。江山連忙按著他:“你起來幹什麼?腿上的傷還沒好,這麼亂動,非殘了不可,那蔣捷還不把你甩了?”
“我小心點也不行?就看看他。”
“等拆了線,傷口再恢復一下再說吧!本來手術就拖了,醫生說要是休養得不好,就得瘸。”
周正想了想,
“那我不動,你找輛輪椅推我過去,不看見他我不放心。”
周正見江山竟然沉默沒說話,眉頭慢慢皺在一起,扶著他的手隱隱地抖了起來。
“你騙我?江山,你他媽的騙我?說,他怎麼了?啊?你們把他怎麼了?”
江山本來想瞞著周正,至少等到他傷好,如今又不忍,怎麼說自己也是外人,憑什麼替他們做決定呢?他暗暗地嘆了口氣,終於說:“你答應我別激動,我就跟你說實話。”
周正勉強坐直身體,壓著心裡活火山般的不穩定,聲音沙啞:“你說吧!”
隔著厚厚的玻璃窗,周正幾乎目不轉睛地盯著裡面的蔣捷。也許因為午後溫暖的光線,也許純粹是他的期望,周正覺得蔣捷的臉色比那天晚上要好一些,靜靜地躺在那裡,戴著觀測夾的長手指,無端地偶爾會抽動,象是要抓住什麼,再緩慢地,戀戀不捨地鬆開。儘管間隔著遠遠的距離,周正似乎看到他熟睡時扇動的睫毛,蔣捷最不象男人的地方,是他睡覺的時候氣息很輕,很少打酣。每每週正笑他睡著了跟女人一樣安靜,蔣捷會用拳頭狠狠打他的肚子,只有這樣的時刻,他手上才不留情。周正的頭抵在窗戶上,看著護士走進去,往他的點滴瓶裡打藥,然後走到窗前,調整了一下百葉窗的角度,室內的光線暗了一些。
“為什麼他的手指老是動?” 周正問剛走出門的護士。
那護士倒是和藹,微笑著說:
“那是因為他快醒了呀!”
周正感覺全封閉的醫院走廊裡,忽然有一縷金燦燦的陽光鋪設在眼前。
“要不要回去?” 沈兵低身問他,“你出來這麼久,護士知道又要不高興。”
“再呆一會,” 周正心裡雀躍著,連腿上的傷也不覺得疼,“你聽到了嗎?他快醒了。”
“嗯,我知道。” 沈兵把輪椅往後撤了一下,“今天和昨天也沒什麼不一樣,你這麼守著不累嗎?”
還不待回答,沈兵示意他看向走廊另一端:
“正哥。”
蔣捷的家人全員出席,父母,姐姐,姐夫,大概剛剛出去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