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瑜?是我,蔣捷。”
對方沉默了一刻,然後輕輕地笑了一聲:
“太突然了,怎麼忽然想起找我?”
“快過聖誕了,小媛他們想聚一聚,我幫忙通知。”
文瑜還是沒有馬上回答,隔了一會兒才說:
“什麼時間?我看看能不能抽出空兒。”
蔣捷把具體的時間和地點告訴她,又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他心裡隱隱覺得,文瑜和他,可能都知道對方想要什麼,話語裡都在防守。他站起來,在走廊裡看到倚在視窗抽菸的沈兵。
“你是不是能查出手機訊號的地點?”
沈兵轉頭看著他,漫不經心地說:“你當我那麼神通廣大的?”
“要是我用手機聯絡過的號碼呢?”
“差不多。” 他聳了聳肩膀,說。
“你幫我查查這個號碼,十分鐘之前,我跟它透過話。”
結果出來,果然是在吉荷路2800號附近。原來真的是她。蔣捷想,既然她也是特別行動組的成員,想必對自己也瞭解很多,那樣的話,倒也不用兜圈子,省了很多麻煩。可是,要怎麼樣,從她的嘴裡問出那個證人的名字?隱隱的頭痛,象早冬的薄霧,四面八方,籠罩上來。
周正洗了澡出來,就見蔣捷躺在床上,雙手收在胸前,身子蜷著,睡得象個嬰兒。他坐在床邊擦頭髮,發現那幾粒藥還放在床頭的小桌上。周正伸手摸了摸蔣捷的額頭,有汗,燒退了不少。
“吃了藥再睡,起來,蔣捷!” 一隻胳膊託著蔣捷的後背,一用力就提著他坐起來。
“不是吃過了嗎?” 蔣捷一付不合作嘴臉。
“那不是中午的份嗎?” 周正掰開他的嘴,把藥片放了進去,又把水杯遞到嘴邊。
蔣捷無奈,就著水嚥下藥片,倒覺得口渴,整杯水都喝光了。周正把杯子放到一邊。
“還咳得厲害?”
“好多了。” 他衝著周正側身躺下,任這人象包餃子一樣,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我跟你說過,我的事情自己能應付,不用你管,誰叫你沒事瞎操心,累病了吧?成天打針吃藥,你有癮啊?”
“我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哪有操什麼心?咳嗽不是老毛病嗎?還給你念個沒完,很煩啊!”
“嫌煩就聽我的!你自己調查的那些事當我不知道嗎?傅文瑜都給你查出來,還偷著出去和她見面。”
“呵呵,” 蔣捷訕訕地笑,“你是吃醋啊?那是同學聚會,一大堆人呢!你吃的什麼飛醋?酸死了。”
“你少跑題!我正經八百地跟你說,你現在主意是越來越正,哪天揹著我還不知搞出什麼亂子。”
“別象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