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仰著頭,“咕咚咕咚”
地,直到一瓶水都光了,才收回嘴,長長地舒了口氣。嗓子如獲大赦,乾枯將死的難受瞬間緩解。
周正翹腿坐在不遠處的椅子裡,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問他:“想通了吧?”
“嗯” ,蔣捷點了點頭。
“果然是蔣捷,給點時間,什麼也瞞不住你,說吧!你想通什麼了?”
蔣捷低了低頭,不再苦苦鎮壓腦子裡一波一波的疼,他細不可聞地嘆息一聲:“你,根本沒想殺林源。可能你已經逼他認罪,還拿到了他犯罪的證據,他現在就是你手裡的一顆棋,你能讓身敗名裂,林源一生視名利為命,你把他的事業前程捏在手中,他只能唯你命是從,象哈巴狗一樣,從今以後只能為你服務。你也可能根本不屑利用他,把證據交出去,讓他在監獄裡度日如年。而你,讓我誤會你不會放過他,我以為你會讓他不得好死,酷刑折磨,我以為每分每秒對他都可能是人間煉獄,你知道我經受不住考驗,會去救他。所以你把藏在我知道的地點,完全不設防,你明明不想殺他,卻做出一副不是他死就是你亡的戲碼,你想我對你出手,你想我傷你,因為,你對我已經死心,逼著我跟你了斷,我若為了救林源傷了你,自然沒臉再跟你在一起,周正,你想我對你,死心。”
剛說到著,周正忽然站起來,大步走到蔣捷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領子就給周正拎在手裡,整個身體被迫提起來,他的呼吸離自己這麼近,帶著濃重的周正的氣味,略帶苦澀的菸草味道。他的眼睛不再黑白分明,眼白因為睡眠不足和憤怒而嚴重充血,帶著野獸般危險的光,盯著自己的面目,竟有些猙獰:“我告訴你,你都猜對了,而且林源良心發現,打電話找我給你求情!我手裡的證據,關他10年20年沒問題,可他手裡竟還有我沒想到的王牌,能讓他爛死在監獄裡!可他願意用那些,來換你的命!蔣捷,護著你的人可真多,不僅那人渣,連江山也替你說話。你說,我會為了他們放了你嗎?嗯?”
蔣捷聽著周正的言語,搖了搖頭。他想轉頭,周正的手卻狠狠抓著他的下巴,讓他不能移動:“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感到失望?為什麼那麼逼你?啊?說話!你別在關鍵時刻裝聾扮啞!說!”
蔣捷嚥了口水,感到喉嚨裡的疼開始升級,呼吸給堵在胸腔裡,一時不能換氣,一顆心因為窒息還是什麼,兀自疼個不停,那在胸口徘徊了無數次的句子,終於說出口:“因為,沈兵,是我害死的。”
剛說完,臉上捱了個響亮的耳光,周正怒不可遏的咆嘯著:“現在這麼聰明,你當初幹什麼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