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微笑從嘴角展開,衝著林源說:
“謝謝你幫我回家拿枕頭,換了床怎麼也睡不好,習慣還真是可怕的東西。”
“換了枕頭就行嗎?不如把床也搬過去。”
“室友說的,換了枕頭就好用。”
林源把枕頭遞給蔣捷,憋了很久的問題終於還是問出來:“你那室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蔣捷還沒等回答,口袋裡的手機就響起來,他轉身走開幾步才回答:“你怎麼知道我這個號碼的?……我用慣舊手機,比較方便……知道了……”
掛了手機,回到林源身邊:
“你不是說晚上不要在外面逗留?這裡也不安全,走吧!我要回家了。”
“那我送你回去,我的車停在路邊。”
“別了,”蔣捷指了指不遠處的車站,“我在那兒等車,就幾站,很安全的。”
“那好,對了,我回去取枕頭的時候,伯父讓我跟你說要保重。”
“嗯,我知道了。幫我好好照顧我家人。”
蔣捷揮揮手,拎著枕頭跑開了。一輛塗畫著啤酒廣告的公車正停在車站的燈光裡,蔣捷輕快地,跳了上去。
“他媽的小日本,毛病可真多。”周正一邊低頭鑽進車裡,一邊罵。
沈兵坐在他的旁邊,腳踩上一個按鈕,前後排之間黑色的隔離玻璃升起來。周正這才說:“田穀組裡有我們的人嗎?”
沈兵點了點頭。
“讓他查一下上川的背景,他說的那些是確有其事,還是嚇唬我們呢?”
“知道了。”沈兵看著周正皺著眉仰頭靠在椅背上,不再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周正才說:
“蔣捷那頭有沒有訊息?”聲音裡透著疲憊。
“山哥下午一離開,他就出門了,找人跟,給跟丟了。”
“什麼?”周正睜開眼睛,“連個小孩子也跟不住?”
“這蔣捷可不一般,對環境非常敏感,反應也快。派去的人給他的外表騙了,也是沒上心,不然怎會跟丟?”
“江山調查得有頭緒了嗎?”
“警署各個警官的臥底互相併不通氣,而且林源的級別很高,有很大的自主性。山哥在想辦法從上面著手查一下。”
“你看呢?你覺的蔣捷象臥底嗎?”
“他雖然聰明,卻沒有經過訓練的那種專業,若真是臥底,也不會讓我們看出來他不同的地方,況且,他和林源的關係那麼特殊,太明顯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林源可能就是猜到我們會這麼想,才故意安了個不象臥底的臥底呢?”
“你確定林源想對我們下手?”
“芝加哥警署能力最高風頭最勁的,就是林源。他野心勃勃,早就看上了總指揮官的地位,格外需要一個影響大的case推他一把。我知道他早晚得行動,這個蔣捷還不好說,說不定他的人早就進來了,利用蔣捷轉移注意力也不一定。你去查一查,讓江山在‘焚夜’那裡也留神些。”
“既然是這樣,幹嘛還要去看他?離得遠些不行嗎?”沈兵的語氣裡帶著責怪。
周正卻笑了,眼睛彎起來,映著照進車裡的街燈,洋溢著邪氣:“哥哥的心事你還看不出?”他眯縫著眼睛,車窗外是燈火通明的繁華市區,不知怎的,想起了蔣捷的一雙眼睛,睫毛低垂,時而坦蕩時而含蓄的,漂亮的黑眼睛:“如果他真是小狐狸,得給他個機會,露出尾巴啊!”
對於蔣捷而言,日子過得並不難。周正每個星期過來住一兩天,多是週末,他人比想象中好相處。雖然都說他脾氣大,但對蔣捷還算和氣,過來也就是吃飯,聊天。有時候蔣捷租了dvd,不管喜不喜歡,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