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屋子都安著防盜窗和防盜門,而且很新。
一直等到太陽落山,保潔員才過來說,蕭總公司有事,先回去了,讓他在島上住一晚。
任弋無奈,只好假裝出去散步。
這個島不大,岸邊有很多礁石,四周被水包圍,望不見陸地。
載他們來的船已經開走了。看起來,他被困在島上了。
他心裡一團亂麻。
他不知道姜一寧在哪裡,不知道他現在身體怎麼樣,也不知道姜一寧為什麼會來,是任務,是巧合?
還有他和蕭總的關係……
一路上蕭總那些話,雖然他非常不願回想,但拋開那些噁心憤怒,至少說明,他們這種關係已經持續了很久。
而且……不是自願。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姜一寧為什麼留在他身邊?是潛伏,還是不得已?
如果是不得已,姜一寧為什麼逃不掉?
“幹嘛呢?”
正想著,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任弋一驚,發現是剛才安檢處的老趙,正衝他招手。
“你怎麼在這啊?這荒郊野地的。”老趙跑過來。
任弋心虛,“啊……隨便逛逛。你呢?”
任弋晃晃手中酒瓶,“出來喝口酒,這裡沒監控。”
“這裡到處都有監控嗎?”任弋藉機打探。
“可不是。這鬼地方,哎……你說你好好的,來這幹嘛?”
“怎麼?”任弋裝作若無其事。
“這裡乾的啊,”老趙搖搖頭,嘆了口氣,“都是缺了十八輩子德的事啊。”
他看到任弋茫然的眼神,接著說,“你不知道啊?這裡啊,是生產春藥的。”
“呸,說春藥都便宜它了。春藥就一陣,幹兩發就完事了。而那種啊,會讓你一直想幹,停不了。到最後都射不出來,人都要累死了,還硬著,還想幹。哎,多缺德才能想出這損招。”
“你……你是說……”任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今天跟蕭總來的那個人,你可能沒見正臉,長得挺帥的。”天色黑了,老趙沒注意到任弋驚恐的臉色,壓低了聲音說,“他啊,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但看樣子挺體面的,和個大學老師似的。被蕭總綁來試這個藥。”
“那時我在外面當保安,裡面的事情我看不見。但那叫聲,隔著好幾道牆都能聽見,叫得那個慘啊。”
老趙成日守著這荒島,實在無聊, 好不容易來了個人,話匣子就關不上,壓根沒有注意到黑暗中任弋的表情。
“這個藥啊,再鋼鐵的一個人,都能給你毀了。你別看那人現在長得也挺好看的,那剛來的時候可不這樣。這藥啊,能把你眼裡那點光,骨子裡那點傲,都掐滅了。”
任弋當然知道,以前的姜一寧,是多麼耀眼奪目。
“呀,光顧著說話了,我得回去換班了。”老趙看了一眼表,急匆匆就往回走,也沒看任弋,“你啊,能跑趕緊跑,這活,幹多了下地獄。”
老趙走遠,但他的最後一句話還在任弋耳邊飄蕩。
為什麼做這些的沒有下地獄?
為什麼受害者反而永陷地獄?
任弋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