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外,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看到蕭總一臉怒氣地讓他們進去,他們不明就裡,都很緊張。
現在聽任弋說起了葷話,才放了心,就都湊過來。
任弋語氣油膩地盯著姜一寧:“我活不好嗎?你當時不也叫得挺爽嗎?”
姜一寧又抄起來一個玻璃杯,扔了出去,力氣很大,馬仔們故作誇張地一躲,杯子直接飛出屋子,在走廊裡碎了一地。
馬仔們整天在這個沒有手機訊號的島上待著,百無聊賴,飢渴難耐。所以每次見到蕭總帶來的“玩物”,都會趁機羞辱取樂一番。
甚至地位高一些的馬仔,都可以直接進“玩物”的房間“玩玩”,蕭總也都默許。因此任弋這事,他們都覺得很正常。
“姜小媽怎麼脾氣這麼大,任總您沒辦踏實啊。”
“哎姜小媽,這兒子和爹,誰活兒更好啊?”
任弋站起身,從旁邊拿了掃把,一邊掃腳邊的玻璃,一邊幽幽道,“這會有力氣摔杯子,怎麼在床上倒沒有了。還是爽吧?”
有個年輕的馬仔想來幫忙,姜一寧看到了,開口冷冷道:“是啊,老的不中用了,還是小的雞巴硬,幹得爽。”
在這島上呆得久的馬仔,對蕭總常帶來的“小媽”都總結出了規律,哪個玩得開,哪個叫聲大,哪個活兒好。還分男女賽道,排出了名次。
在他們的印象裡,姜一寧一向是冷冰冰的,無論開什麼葷段子玩笑都不回應,今天第一次聽他說葷話,很興奮,於是都湊了上去。
“現在蕭總還能幹多久啊?”
“蕭總夠把小媽餵飽的嗎?是不是還得用假雞巴啊?”
“蕭總這腰還能老漢推車嗎,是不是得小媽你觀音坐蓮啦?”
任弋忍著這些侮辱的話,借掃玻璃碴的名義,走到走廊裡,背對著那些人,開始找鑰匙。
姜一寧一邊用半刻薄、半下流的話吸引他們的注意,一邊用餘光觀察任弋那邊的情況。
只見任弋蹲在牆角摸索了一會,彷彿在撿玻璃碴,然後直起身子往回走,走到門口,對他微微點了下頭。
姜一寧這才放了心。
任弋一走進屋子,就看到姜一寧被一堆下流猥瑣的馬仔圍住,他神色淡定,收放自如地操縱著他們的注意力。恍惚中,任弋想起四年前的姜一寧,被一群仰慕的大學生圍住問問題時,似乎也是這樣從容。
但任弋沒有時間愣神,他快步走上前,半嚴肅半玩笑地制止,“行了,過會讓蕭總聽見,像什麼話。”
“任總,這廠子都是您的了,興許蕭總一高興,也把姜小媽給您了。”馬仔們諂媚道。
任弋怕引起懷疑,不敢強行結束話題,只好順著話茬說——
“是嗎?那姜小媽,願意嗎?”他很厭惡那個侮辱的字眼,但也只能油膩膩地說出來。
姜一寧瞥了他一眼,依舊是那副欲擒故縱的刻薄樣子,“我願意啊,器大活好長得帥,幹嘛不願意。”
馬仔們立刻嘿嘿笑著起鬨——
“看來昨天小媽沒被蕭總操透啊。”
“昨天那車可是我打掃的,小媽玩得挺大啊。”
“你懂什麼,人家小媽是要學貂蟬,離間父子啊。”
明明深深相愛的兩個人,卻因為身上太重的負擔,不曾有過一刻輕鬆的相處。就連唯一一次完整的性愛,也只能在結束後匆匆分開,不曾有機會交流感受。
此刻,他們只能在一堆下流話的侮辱中,在明槍暗箭的危險裡,藉著最惡意的字眼,說出最深情的告白。
任弋看著姜一寧的眼,“我見姜小媽第一眼時,就想幹你了。”
馬仔們繼續在淫笑著起鬨。
姜一寧鼻子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