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弋瞭然,他趴在門口,先是好言相求,繼而用力砸門。然後他看到姜一寧衝他招了招手,他不動聲色地摔了桌子上一個茶杯,然後故意跺著沉重的步子,往臥室走去。
在他走進房間後,姜一寧衝著門廳大喊一聲“滾”,然後用力摔上臥室的門。
“老大給你下藥了?”姜一寧立刻遞上一杯早就接好的水。
任弋點點頭,猛灌了一大口水:“他是不是懷疑我們?”
姜一寧搖搖頭,“這種事他們常搞,不是大事。”
姜一寧說得平靜,任弋也只好壓抑住心裡的憤怒和心疼。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老大說藥廠要讓我接手,因為他要洗白。藥廠馬上要投產,會賣到暗網。”
這番話已經在他心中打了好幾遍草稿,他知道可能沒有多少時間和姜一寧單獨相處,縱然他有很多心疼、很多思念、很多疑問,他也必須先把最重要的資訊告訴姜一寧。
任弋的臉已經漲紅,心跳得厲害,他扶著桌子,弓著背,試圖掩飾下身的勃起。
“好的。我知道了。”
姜一寧看出了他的擔憂,安慰道:“這個房間是安全的,你可以在這,等藥效洩了再走。這是他的房間,沒人敢監聽。他一時半會回不來。就算被撞破也沒事,你這麼做符合身份,不會露餡。”
姜一寧總是這樣,明明自己身陷泥淖,遍體鱗傷,還總在替他考慮。
任弋壓抑了一天的心疼、憤怒都湧了上來,他看著一臉憔悴但無限柔情的姜一寧, 問道——
“是……蕭家……害得你?”
姜一寧一驚。
他刻意隱瞞了自己患性癮症的原因。只含混地說,是停職後自己出現的。
因為任弋還要在蕭家生活,他不想讓任弋活在痛苦的憤怒中。惡人就在眼前卻無法懲治的絕望,他懂。
可任弋還是知道了。
想來也是,這個島上,估計一半人都隔牆聽過他被注射藥物後的叫床聲。這種談資,怎麼可能瞞得住。
姜一寧握上任弋的手,衝他微微一笑,“都過去了。”
“所以三年前沒抓到的人,就是……蕭總?”
姜一寧點點頭,“是的,三年前,他逃走了。帶著殘缺的製藥工藝,改名換姓,東山再起。我潛伏在此,就是為了端掉他們。”
“那我能幫你什麼?你告訴我,不要自己扛。”
任弋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姜一寧受苦。
“好。”姜一寧看著他漲紅的臉,安慰道,“我們是有計劃的,需要你時我會告訴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暫時忘了它,別被它分心。”
姜一寧的話有種魔力,任弋感覺心裡的焦灼被撫平了一些。
但接著,他就感到藥物在他體內霸道地擴張,慾望不斷升騰,快速佔領他的大腦。他又開始止不住地大口喘氣,下面漲得難受。
看著眼前無限溫柔的姜一寧,他很想……
姜一寧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別擔心,我幫你。”
但任弋偏過頭,躲開了,他喘息著,“洗手間在哪裡,我衝個涼。”
姜一寧沒有勉強,扶他走了過去。
一摸到洗手間的門,任弋就快步踉蹌著走進去,逃離了姜一寧的攙扶,然後用盡全力,關上門。
藥效強勁,他感覺自己快控制不住了。姜一寧的身子有種魔力,勾引著他撲向他,扯爛他,撕碎他。
但他知道,他不該這樣。
他喜歡姜一寧。從四年前起,就瘋狂地想和他做愛。
但他現在不想這樣做。
他有多心疼姜一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