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我知道。”
就在那一瞬間的視線交匯裡,他們知道,彼此都想到了四年前的那個夏天。
一身帥氣警服的姜一寧邁進警車,對著車上陽光又青澀的任弋說——
“你好呀。”
任弋沒說話,害羞地笑了。
蕭總其實並不相信姜一寧的那通鬼話。他一個低賤的男娼,還能翻起什麼風浪。
但最近上面大換血,他的保護傘被調走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也確實怕被抓了祭旗——畢竟幹了那麼多髒活。
所以雖然狐疑,他也還是給各個秘密基地打了一遍電話。確認一切正常後,他又囑咐了兩句,才感覺踏實。
嬉笑的馬仔們看到蕭總回來了,就都躲到了走廊。
蕭總又恢復了威嚴疏遠的樣子。
“接著裝。”蕭總居高臨下地看著姜一寧。
任弋站在一旁,心中焦慮。他不知道任務是否順利。
姜一寧坐在椅子上,仰起頭,看著陰森的蕭總,突然笑出聲來。他笑得很燦爛,是蕭總從沒見過的輕鬆。
蕭總被他笑得發毛,剛才的自信突然又動搖了,“你……你以為誰還能幫你翻案?你以為翻了案你還能回得去?被人操爛的賤貨。”
“對哦。”姜一寧還是笑著,“我一個被操爛的賤貨,你怕什麼?”
“拖延時間是吧?你以為你能糊弄我?隔壁是什麼你忘了是吧?”
被耍的感覺讓蕭總很憤怒,他拎著姜一寧的脖子就把他往隔壁拽,姜一寧並不反抗,踉蹌著由著他拉走。
任弋快步跟在他們後面,時刻警惕著兩人的動作。
隔壁也是實驗室,中間有一張一人寬的醫用床,旁邊還掛著幾條黑色約束帶。
燈泡安在床頭正上方的天花板,刺眼的白光讓這間屋子更加陰冷。
蕭總把姜一寧往床邊一推,指著他鼻子大罵:“當初誰他媽和個發情的母狗一樣,在這床上浪叫,哭著求人操?你他媽的現在又活過來了?昨天沒操爛你是吧?”
任弋呆在原地,震驚地看著這個房間——
慘白的牆壁,刺眼的燈光,冰冷的試驗檯。牆壁上方,窄窄的窗子,封著鐵柵欄。
姜一寧用手勾起約束帶,把它繞在指尖把玩,幽幽地說,“我當然記得。您要願意,可以再來一遍。就看您擔不擔心,幹到一半警察闖進來,嚇得以後再也硬不起來了。不過——”
姜一寧曖昧地瞥了蕭總的褲襠一眼,“您現在也不持久,估計來得及。”
蕭總從沒見過姜一寧如此表情。
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懂這個人。明明都踩在泥裡了,依舊看不透他。
看著氣定神閒的姜一寧,他氣得掐住他脖子,把他按在牆上,“你不用在這胡說八道,就算警察來了,我也第一個先弄死你。”
姜一寧的臉被按在牆上,但他還在笑,“你以為我還想繼續活嗎?”
任弋心如刀絞。
這時,只聽“嗵”的一聲,外面放起了煙花。
姜一寧突然激動,扯著嗓子問,“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