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勾勒出他的輪廓,透過儀表盤的微光,任弋看到他的呼吸,把窗簾吹起一個個小的漣漪。
船還在橋洞裡行使,四周還籠罩在黑暗裡。
黑暗給他們短暫的安全。
任弋湊上前,對著窗簾漣漪的地方,輕輕吻了上去。
任弋感到了姜一寧撥出的熱氣,感到了他乾涸的唇,也感受到了他微弱的回吻。
本已停下的鈴鐺,又發出一點微弱的響動。
像是遭遇轟炸後,城市廢墟上的唱詩班。歌聲消不了仇恨,也帶不走苦難,但它能給人一點愛的安撫。
任弋感到自己的淚,滴在了窗簾上。
“操,射這麼多。”蕭總粘膩的聲音響起,姜一寧猛然鬆開了手,任弋也馬上坐正身子,快速擦掉眼眶裡的淚。
下一秒,任弋就聽到咕咚一聲響,和姜一寧疼痛的悶哼。
蕭總把虛脫的姜一寧從腿上推了下去——那是對他高潮時喊“papillon”的懲罰。
姜一寧腿腳無力,赤身裸體地跌倒在地上。鈴鐺的邊緣劃在他胸前的面板上,生疼。
船終於到岸,四周又恢復了明亮,車安靜了下來。
彷彿剛才發生的所有淫亂,都不曾存在。
這座已經荒廢的小島,其實是蕭家一個地下製藥廠。
表面看起來破敗不堪,但裡面卻配備了實驗室、研發室和最新型的生產線。外牆設有電網、監控和全副武裝的保安。
蕭總自三年前開始秘密籌建,如今已擁有相當大的規模。
車剛停下,任弋這側的車門就被拉開了,保安請他進旁邊的房間安檢。
任弋只能照做。
下車時,他聽到了身後蕭總譏諷的聲音,“還有力氣自己穿嗎?要不我叫司機回來幫你?”
任弋面無表情地關上了車門。
“咦,這次是你開車啊?恭喜恭喜。”任弋認識這個保安,好像是姓趙。
任弋勉強衝他點了點頭。
老趙一看他這表情就明白了。
“第一次,開眼了吧?這福氣一般人可輪不到。”老趙往外面一努嘴。“怎麼樣,老總牛逼吧?”
任弋沒有理他。
老趙自來熟,還在自顧自說著,“這次來的是哪個?”
剛說完,老趙就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嗨,你看我這腦子,你第一次來,哪認識誰是誰啊。”
就在這時,任弋聽到屋外一陣腳步。
房間拉著窗簾,只露出一點縫隙。隱約看到一群人簇擁著兩個人,雖然看不到臉,但從衣服可以看出,一個是蕭總,依舊是筆挺的防皺西裝,依舊威嚴。跟在他身後的姜一寧,僵著身子,走得很慢,襯衣都是褶皺。
走過安檢處時,門外的下屬諂媚地起鬨,“蕭總,照樣是免檢?”
蕭總語氣中帶著滿足的鬆弛,“我都檢過了,從裡到外。”
外面立刻響起一陣起鬨的笑聲——
“姜小媽,用不用我扶著您?”
“呸,姜小媽身經百戰,用你啊?”
老趙看任弋臉色越來越難看,以為他是第一次見這種事,被嚇到了。
於是岔開了話題,“這裡手機不能帶,有遮蔽,先存這。”
我爸大病初癒,還能讓您滿意嗎
任弋被安排在一間偏僻的客房。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他心中焦躁,卻只能裝作不經意地問保潔員蕭總在哪,保潔員說蕭總不住這棟樓,讓他安心等待。
任弋也不好追問,只好四周觀察一下。
這是老式招待所的佈局,走廊很窄,兩邊是密密麻麻的房間。室內傢俱很舊,也很簡陋。但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