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臉就紅了。
他尷尬地轉過身,背對姜一寧不看他。只聽姜一寧在身後說,“那你這個名字還是留給我叫吧,別人知道了會笑話你的。”
任弋不理會後半句的嘲諷,認真地說,“好,一言為定。”
他為這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秘密而感到開心,但他沒告訴姜一寧的是——
我覺得自己像一隻蝴蝶,而你是明媚的火。我對你的暗戀,是一場飛蛾撲火。
我知道沒有結果,但我只能走向自己的命運。
姜一寧是被敲門聲吵起來的。
“起來了嗎,打掃衛生了。”保潔員在走廊裡喊道。
姜一寧睜開眼,一臉茫然。
等視線終於聚焦,他呆呆地看著眼前景物,努力搜尋大腦中丟失的記憶。
怎麼會睡在銷金醉的包廂,昨晚沒有回家嗎?
姜一寧覺得頭很沉,他抬起手揉了下太陽穴,然後就聞到手腕上一股紅花油的味道。
手上有淤青是常事,但誰會給他塗紅花油呢。
昨晚……
他每到性癮症發作時,便會思維混亂,意識模糊。他只隱約記得,他剛被捆起來,客人就接了個電話,說有事要離開。
他求他解開,但客人只是淫笑一聲,把鑰匙扔在床腳,“好好待著吧,老子可是買了你整晚。要有人撿屍那就算爺請他了。”
然後,性癮發作,他只記得很難受,很崩潰,每一秒都是煎熬,身上好像被無數螞蟻咬。
然後……
好像,後來有人,在幫他擼。
是真的嗎?
後庭處並沒有平時的難受,來人並沒有藉機侵犯他。
所以真的有人只是替他擼了幾管,走之前還給他塗了藥?
“趕緊開門,就差你這間了,都幾點了。”保潔阿姨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他來不及多想,趕緊起床。
反正這種斷片的事也不只一次,這具骯髒破敗的身體,在哪裡醒來,都一樣。
只是這次,他居然睡了這麼久。
因為身上沒有平時的疼痛感,他起床很快,然後就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整齊地擺在一邊。襯衣和褲子,平整地搭在椅背上,一點褶皺都沒有,內衫內褲疊在床頭。一旁,還有一瓶全新的紅花油,一個三明治。
“姜一寧,你醒醒!”
突然,一個聲音從他腦子裡冒出來。
任弋?
昨晚是任弋?
姜一寧愣住了,記憶慢慢地回來——他讓他走,但他沒有,還幫自己紓解……
難怪這次他睡得這麼沉。
性癮症發時,他會急切地渴望性交,而且自慰無法排解,必須靠他人消解,還要折騰好幾次。
但來夜店買春的客人,通常都是侵入方。
男妓的陰莖,大多數時候只是擺設,偶爾在幹到興起時,隨意擼兩下挑逗氣氛,但絕對不會有客人替一個男妓從頭到尾擼到高潮。
無法被消解的慾望,只有靠疼痛,加以抑制。
所以他每次病發都會接一場s,唯有被鞭打的痛苦,可以緩解他蝕骨的情慾。
可……為什麼會被任弋看到。
他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