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
可關鍵是,這等解法,是他們斥巨資從縣學教諭處買來的!
吳平已死,錢討不回,氣撒不掉,只好約縣學老友幾人吐槽。
李狗蛋和張二八這才知道,教諭水平原來如此跛腳。又聽聞顧氏還有這些本事,幾人砸著嘴火速拜讀完第一冊,對著書屁股後面的“未完待續”,齊齊瞪眼。
“顧兄,續呢?”
“沉穩虎”立馬翻箱倒櫥,把整個不惑樓搜了一遍,還真沒有,不由暗悔先前顧悄邀他們來時,實在過於輕慢,以至於對科舉區一無所知。
“挑刺虎”盯著青銅會員腰牌喃喃,“是我充得不夠多,會員許可權不到位嗎?!”
“小虎”好心攔住他,“大哥我作證,高階會員一樣看不到。但是聽王掌櫃說,鉑金充得多,催更更有效?你有錢,你試試?”
四處溜達巡視的王貴虎,搖了搖白胖的發麵臉,又悠悠遠去。
嘖,顧三公子果然好手段,誰說免費棧子不掙錢?
《制藝初探》這本子,經“四虎”幾人一推銷,直接出了圈。
縣學二人好意,秉著奇文共賞的想法,將本子裡的長處和教諭的錯處與同窗說了,沒想到引起方白鹿與謝長林的不滿。
尤其《論語·泰伯篇》名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破題示例,直接叫方謝二人打出“清書蠹”的旗號,聲勢浩大前去理論。
這場士林王者吊打紈絝青銅的戲碼,噱頭十足。
當日縣人奔走相告,看熱鬧的人很快將不惑樓圍了個水洩不通,連帶著對門雅味居都被包了場,二樓窗戶趴滿了人,就為看這場“文鬥”。
當然,更多的人是衝著方顧兩家公子跨年架後續來的。
為了維持秩序,顧勞斯不得不立起現代辯論隊規矩,叫雙方各出三辯,列席坐好,免得又突生口角,害人害己。
方白鹿不滿,“憑什麼你想怎麼比,就怎麼比?”
荏弱小公子臉皮堪比城牆,“憑我爹腰桿粗。”
圍觀群眾:……
方公子還記著上一輪,他爹無休無止的大棒子,不得不忍氣吞聲。
謝長林一貫擅長拱火,見方白鹿讓了,也不好再出頭,預設對方提出的文鬥法子。
銅鑼敲響三遍,罵戰,哦不,辯論開場。
踢臺一辯路人甲急赤白臉,“不惑樓妖言惑眾,一群婦人紈絝不學無術,還敢大放厥詞,這損的是休寧代代積累下來的學風,當禁!”
守擂一辯黃五嘿嘿一笑,避重就輕,“紈絝?咱們可是正經過了縣考的,兄臺這般叫囂,豈不是把方知縣臉面扔在齊寧街上,任人踐踏?”
槽,還沒熱身就開大?上綱上線過分了!
第一局,縣學吃癟。
踢臺二辯謝長林有幾把刷子,主打一個挑撥,“樓中新作,我有幸拜讀,可經義釋文,多處公然與朱子叫板,敢問這‘顧玉’究竟何方神聖?是真的才學勝過朱子,還是沽名釣譽,為騙我等學子銀錢而來?”
說著,他不知從哪掏出一本《制藝》晃了晃,嗤笑一聲,“這書,二兩?”
守擂二辯是原疏,顧悄以為他直來直去的性子要吃虧。
卻見憨厚少年困惑地抓頭,“不是標了參考價?不樂意樓裡也可免費手抄,逼你付錢啦?”
“再說這‘顧玉’,他就是個抄書匠、搬運工,樓裡所有本子都是他讀遍經典,摘錄精華整合的。這年頭抄書還要跟朱子比?比什麼,比誰抄得多、抄得快?”
此言一出,眾人笑尿。
原疏還耿直補了一句,“比這個,‘顧玉’肯定比朱子厲害,誰叫朱子死得早,後世兩朝書,他都無緣見。”
謝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