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的傢伙。”
“真不知道合歡宗是怎麼調教出這麼一個弟子。”
尹思恩看著羅修神情嚴肅的模樣,嘴角不禁泛起些許笑意。
倒不是說她真的不把隕星閣當回事,肆無忌憚的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下誓言。
單純是後面那些奔襲的獸潮,實在不是一個築基期弟子能夠阻撓。
若是換做一個精通群體作戰的金丹期修士還差不多。
畢竟保護後方的難度,可一點都不比主動進攻差。
“哈哈哈…你們這群越活越膽小的傢伙,居然真的有人再往合歡宗的陣營裡面靠攏?”
“一群金丹期的修士,竟然會給一個築基期弟子面子,而且這個弟子還是出自合歡宗?”
牧文星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哪怕是已經把腰帶解開了一半,他還是選擇先對著羅修瘋狂的嘲諷一番。
只不過狀若瘋魔的他,眼底卻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
難道說自己真的天生與合歡宗八字不合?
怎麼一次兩次都是合歡宗在和自己使絆子?
上一次是那個倒黴催的陳瑛,這次竟然又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築基期弟子。
別看牧文星一直在不停的嘲諷著對面。
可眼下這種局面就擺在這裡呢。
在這個小小的血焰魔窟裡面稱王稱霸算不得什麼本事。
如果沒有辦法順利的離開這裡,那他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至於為什麼這種著急的激怒岸邊的那些傢伙。
暫且不說沿途的獸潮會清理掉一批人。
主要是外面那些把守在火山口位置的各派領隊,才是他一直以來的心腹大患。
按照正常的流程。
第一天應該是外面那些長老打的最熱鬧的時刻。
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突然開啟的洞天通道才會讓人疏忽。
否則光憑他現在的修為。
若是面對那些元嬰期的大佬,就算是一巴掌拍不死,最多也撐不過三巴掌。
畢竟這次死的人實在有點多,再多的藉口也掩蓋不住他殺人的事實。
即便真的有門派看中了他身上這幾兩肉,那也需要先從眾多的圍攻之中將其護下。
與其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
牧文星反倒是更想要自己嘗試一下。
只要離開了那個該死的火山口,那麼就是天大地大任我逍遙!
更何況他所修煉的御獸天心訣,本就是一本極善隱藏的功法。
哪怕是扮成普通的阿貓阿狗也能躲上一陣子。
“對面那個小鬼,總在合歡宗的女人堆裡面混有什麼意思?”
“來來來,我這邊給你留了一個位置,老子帶你活著出去怎麼樣?”
“就算是報答一下合歡宗的人情。”
牧文星使勁拍打著身旁的座位,極力邀請著羅修前來。
雖然他在這方天地中枯坐了十年之久。
可若說他有絕對的信心能夠以一敵千,那完全就是在說大話。
只不過令他沒想到地方在於,相較於那個來自中土神州的隕星閣。
這個算得上半個孃家人的築基期弟子,竟然能夠讓那麼多人同時相信他的決策。
那一股隱隱被凝成一股繩的氣息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外界在這十年間出現了什麼特別大的變化?整個合歡宗都改邪歸正了不成?
牧文星頻頻拽動褲腰帶的動作,就是為了讓岸邊那些人回想起合歡宗的處境。
那可是一個把色字頂在頭上的宗門啊。
怎麼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