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明明只要適度地努力就會做出好東西,但是卻連『努力』也要變成表演的一種,這樣才能讓他人認同。到底是誰規定一定得遍體鱗傷後才能拿出成果呢?不需要吧?可是這個世界喜歡那種費盡千辛萬苦才獲得成功的故事不是嗎?”
“……你果然也是怪人。”修太郎點著頭,一會兒卻露出笑容。
“什麼啊。”
“也就是說,實際上努力過了吧,也增加了不少煩惱。”
“不要說什麼努力啦。”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那種考試前死命唸書,卻在學校裝出一副自己都在玩的人。”
“哪、哪有!”
“因為被說中了才慌慌張張的吧?真好啊……這種能夠裝酷的人,我就裝不出來,我考試前會很緊張,無法表現出輕鬆的樣子。”
“可是真的遇到這種人會很火大吧,心想『為什麼沒念書卻可以考這麼好』,可是又好羨慕啊。那麼實際上是想成為這種人被大家討厭嗎?”香取認真地問。
“不會討厭啊,如果實際上有這種人的話,打從一開始不在同一條線上就沒什麼好比的。要說真討厭什麼的話……應該是作弊。就是『狡猾的限度』啦,在同樣的規則下競技,比出優劣是很正常的事,但作弊的人會使條件變得不平等,會變成毫無理由地去否定努力者的成果。”
“現在這年頭,像你這種正直的傢伙絕對會吃虧的啦。”香取哼了聲。
“那是原則問題。”
“是不知變通啦。”
“隨便你怎麼說。”
早晨,在把香取弄醒後,對方同樣惺忪地展開手臂,環住修太郎的脖子。
修太郎開始猶豫要不要親下去,卻在那之前忍不住問了:“我是誰?”
他在確定什麼?是想確定什麼?
“修……太郎。”香取露出性感又可愛的笑容,“猜對了?要吻十秒以上……”
修太郎把自己的唇壓下去,舌舔進微開的齒縫,耳畔聽著對方的溼溽低音,將對方環上肩頭的手臂抓下,扣在床單上,手指從腕部向上摸到粗糙的手心。
老早就超過那條線了,只是堅持不認而已。嘴上一面說著拒絕,卻因為香取這樣黏著自己而感覺好得不得了。想起那個奇怪美髮師所說的話,香取的行為會讓人錯覺只有自己是“特別的”。
如果一切都是裝模作樣的演技,那隻能說太高竿了。
吻開始稍稍混雜了怒氣,他在做什麼呢?跟“那時”有什麼不同?香取不會拒絕他,要抱對方太容易,所以、對方也不會拒絕其他“中意”的人。結果變得無法忍受。
“呼……唔……”
難得香取自己先抽開唇,對他人的情感格外敏感的他,立刻就察覺到今天的修太郎與往常的差別。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壓制著什麼快要失控的東西,從盡興的吻變成了懊悔,甚至、從對方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狼狽。
雖然只有短短沉默了幾秒,修太郎立刻把剛才幾乎要被剝掉的理智蓋回。停下來、快停下來,果然……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
在堅定要徹底脫離這種曖昧不明關係的瞬間,領口被香取用力捉住:“今天的錄影十點結束,十點半我在n東停車場等你,來載我!”
“我為什麼要……”剛才還沒堅定完的心情,立刻就被那雙意外變得率直的眼神給打退了。
“雖然之後會有慶功宴,但我不會去的,所以你一定要來接我,不然我就站在停車場門口跟每個來開車的人說『我被男朋友放鴿子了』!”
“這也太亂來了吧!而且為什麼又是用我們已經交往的前提說啊!”修太郎錯愕地瞪大眼。
“總之就是這樣。”香取從床上翻起身,用力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