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波奇卡那邊我會幫你說明的。”
“多謝。”
兩人各自付帳後,椎橋要到書店把總是挑書挑到忘我的戀人載回餐廳,而修太郎則是去解決突如其來的災難。
修太郎開著自己那臺經常發出奄奄一息喘氣聲的老三菱房車,以市區限制最高的速度奔回租屋地,下車後果然看見刑事劇般的情景,從門口開始拉著有『keep out』黃底黑字的警戒線,幾個藍制服的巡察背對現場嚴肅握著警棍守候。附近甚至還停著電視臺的轉播車,天啊!剛才從車上下來的不是每日電視臺的日高慄美嗎?臉看起來真的好小……
嗚、還有別家電視臺的人,光是眼前所見就有三名記者拿著麥克風做現場連線,還有一個似乎是正在採訪住戶,如此親眼所見的大陣仗還真有點嚇人。
修太郎靠近其中一名巡察輕問:“不好意思……我是住在這裡的,聽說有事情要問我所以——”
“你等等。”巡察僵硬地打斷修太郎的話,朝正好從舊公寓門口出來的男子招了下手,“警視、有住戶回來了!”
“我知道了,讓他進來沒關係。”看來地位較高的刑警臉上戴了副銀邊眼鏡,年紀大約三十後半,全身散發著刀般的銳利感。
巡察將黃膠帶拉起,給修太郎矮身鑽過。
“進去屋裡再說。”
刑警讓修太郎跟在身後,等進入屋裡之後,發現每個地方都亂七八糟的,雖然本來也就不怎麼樣,但現在更加上警察們調查時畫的粉筆線、藍底白字的號碼牌,樓梯上更踏滿了來來去去的髒腳印,修太郎不禁在內心抱怨,這些人在進屋前都不會蹭一下踏墊的嗎?不、等等,這些人腳上都套了鞋套,那這些腳印應該是其他人留的?哎,這種像是推理小說會寫的東西他可不懂。
“敝姓緒方,請問你是……”刑警從外套內袋掏出一臺pda。
“下北,下北修太郎,住在二○二號房,那個、請問隔壁的池田先生他……”雖然他與隔壁的池田也稱不算什麼太好的交情,但在走廊擦身時,總會點個頭。
“情況不是很樂觀,池田先生目前已經送往醫院急救中。”緒方推了下眼鏡。
“咦、怎麼會?我只聽說有人開槍,可是沒聽說有被害……”修太郎這下真的吃驚地合不上嘴。
“本來搜查情況是不能對外人透露,但我想就算對你隱瞞也沒用,因為你一回到房間就立刻知道了。不過還是要提醒你,請不要把訊息透露給外頭虎視眈眈的媒體,要說什麼的話警方這邊會統一公佈。”
一回到房間就知道了……不會吧、哈、哈哈……
“也許你已經猜到了,”緒方平緩的語調這時在修太郎耳中聽來格外刺耳。我什麼都不想知道——無視修太郎內心的吶喊,緒方繼續說明:“池田先生在遭到脅迫,倉皇逃走時一頭撞進隔壁房間……”
“我有鎖門!”修太郎反射地叫道。
“不太牢固。”緒方輕咳聲,“犯人在追逐的過程中總共開了五槍,也就是說,案發現場有大部分是在你的房間。”
“不會吧……”修太郎用力吞了口唾沫,“我、我上去看看!”
緒方這時卻一把將他拉住,那強硬的力氣與外表的斯文正好相反,“現場還在蒐證中,而且到處都是血跡,在可以讓你進去之前,讓我先問幾個問題吧。”
“……是。”
今年正月沒有按照慣例去淺草寺參拜,反而跑到輕井澤的飯店度假……莫非這是神的懲罰?
“唔……”枕頭好軟、床好軟、棉被好軟。
睡、睡不著……
這種感覺又讓修太郎想起他在香取家留宿的那晚,同樣因為床太舒適而睡不太著,加上旁邊又有個動來動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