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的看著修太郎。
“本來就該有這種實力不是嗎?”修太郎轉頭盯著水族箱中掛著的溫度計,熱帶魚需要的水溫比一般魚類要來得高些。
“……哼、稱讚我一下又不會死。”香取低聲抱怨,繞出房間。
修太郎又望了一眼水族箱,跟了出去。
我也來幫忙好了——這句話哽在喉嚨,似乎覺得一旦說出口就輸了,然而不管再怎麼不情願,行動值方面仍然會朝著幫忙的路線節節高升。
請問有哪間醫院可以醫好照顧癖的,拜託好心點告訴我吧。修太郎邊想著,還在心裡合掌,外加用力拍了兩下手。
當修太郎步出房間,香取已經穿上白圍裙站在冰箱前挖食材了。
“牛排要幾分熟啊?”他隨手抓出一包鮮綠蘆筍往水槽裡扔。
“主廚推薦幾分?”修太郎挽起袖子,拆開蘆筍塑膠包裝,開始搓洗。
“一分,切下去流血嚇死你。”
“比較怕血的人是你吧?”修太郎回嘴,“你一定是切到手會哇哇叫的人。”
“我技術這麼好才不會切到手。”香取從冷凍庫裡面抓了兩塊凍得跟石頭沒兩樣的牛肩排,先裝到盤子裡後,再丟到微波爐去解凍。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用冷凍肉來殺人的故事?”修太郎抓起一根蘆筍尾巴,用小刀剔去過老的纖維。
“那是什麼?”香取好奇地問。
“就是用冷凍肉把人打死,之後再把肉端出去給客人吃掉,這樣就可以順利把兇器藏起來了。”
“咿……”香取發出感覺噁心的聲音。
“要是在廚房遭人怨恨的話,說不定會被『那樣』地殺掉喔。”修太郎露出白森的牙齒嚇唬香取。
“……反正……”微波爐傳來嗶嗶的提醒聲,“反正你就是討厭我啦、我知道啦!一直說幹什麼!”
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料到香取竟會這麼想,即使他先前有不良紀錄,也不必這麼敏感嘛、正想該怎麼緩頰,修太郎一個分神,銳利刀尖竟滑過指節,紅色珠子立刻冒了出來。修太郎下意識將關節含進嘴裡,卻沒想到香取一把用力捉住他的手,拉到水龍頭下去開水用力衝。
“要、要先沖涼!”香取慌慌張張地道。
“先生,這是割傷,不是燙傷。”當事者反而非常冷靜地把水龍頭關掉,溼溼的手在香取額上彈兩下。
“啊……”香取的臉紅了起來,甚至紅到了耳根。
為什麼在這傢伙面前,好像什麼都不對勁了?
“臉紅什麼啊,我看得都不好意思了。”隨手抓了張吸油紙擦手,順便在傷口上用力捏幾秒,血很快就止住了。“你啊,別在意我說的每句話啦。”
“會在意啊,在意得不得了。”香取碰了碰發燙的耳朵,粗魯拉開微波爐的門,把解凍後的肉拿出來。
“好吧,抱歉哪。”修太郎隨口道了歉,卻是誠心的。無論香取這傢伙做了什麼,大多都跟自己無關,對方應該也希望如此吧?他是香取的房客,偶爾出賣勞力幫房東做點事,不過就是這樣的關係。
揀了幾罐香料出來準備醃漬肉塊的香取,偷偷抬眼瞄了下修太郎的手指,“你……還是別弄了吧?”
“對廚師來說,這點小傷不是家常便飯嗎。”修太郎抽出架上的砧板,隨手便將蘆筍切成一段段。
“我又不常受傷。”也討厭看人受傷。
“那不錯啊,你看我的手。”修太郎把十指擺到香取眼前伸展,最多是手指邊緣,散落著不少傷愈的白色痕跡,可見當初割得頗深,“常常切東西就會這樣,拿燙的拿久了,皮就會變厚。”
“我的也很厚啊。”香取拿起自己的手檢視,給修太郎抓過,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