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文可站起身來,走到床尾,掐著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說呢?”
語氣哀怨。
葉安之用手揉了揉眼,這才注意到,自己正趴在床上,睡成了一個大字,身上蓋著一床被子,身下,還壓著另一床。
“我……又搶你被子了?”葉安之有點不好意思,他一邊說,一邊悄悄挪動身子,縮回自己那一側,彷彿不曾霸佔過整張大床。
“何止,你差點把我擠下去。”盧文可委委屈屈地說。
葉安之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裹著被子爬到床尾,一把摟住盧文可,把他圈進被子裡。
為了踐行四年前說過的“看著雪景做愛”,昨晚太激烈,結束後葉安之倒頭就睡著了,連清潔工作都是盧文可做的,自然也沒穿衣服。現在他光滑雪白的身子貼在盧文可薄薄的家居服上,撩得盧文可一陣火熱。
“我錯啦。”葉安之一邊拱蹭著盧文可,一邊討好地說。
“切,每次都這樣,積極道歉,下次還犯。”盧文可佯裝生氣地說。
葉安之確實有點慚愧。自從與盧文可睡在一起後,他睡姿愈發霸道,從一開始安穩地縮在一角,到後來節節進犯,不斷攻城略地。而且所到之處,被子通通搶光。
可憐盧文可,明明比他高,也比他壯,卻經常半夜被凍醒,然後發現自己被逼到角落,光著身子。
逼得盧文可去網上查,哪裡能買到更大的雙人床。然後就聽葉安之弱弱地來了句,“你知道在中國有種東西叫炕嗎?”
自知理虧的葉安之顧左右而轉移話題,“你在畫畫?”
他記得,昨晚畫架顏料還在行李箱裡,而現在,上面已經有了一張圖,油墨新鮮。
也是雪景圖。
但不同的是,這次畫的是兩個人的背影,倚在窗邊,欣賞外面的白雪皚皚。
窗外是靜謐的大雪,窗內是柔和的暖光。
整個畫面,溫馨,明媚。
右下角寫著,“to our love”——贈我們的愛。
盧文可點點頭,說,“我想送給你這一副。”
因為和你在一起,我們既不被困在高樓的小窗子裡,也不必站在蒼茫的雪地裡。
因為和你在一起,我們眼前是無邊雪色,身後是溫暖的光。
葉安之吻上他的唇,說,“好。”
兩人雙雙跌入柔軟的大床。
雪已經停了,太陽出來,氣溫快速回升。背陰的地方還是一片雪白,但陽光下,已經露出嫩綠的草地。
暖陽灑在剛融化的雪水上,閃著晶瑩的光。
白綠相間,別是一番好看。
因為與你相伴,有雪也好看,無雪也好看。
(番外)學長,你大了
距離聖誕節還有四天,耶魯校園裡一派繁忙。
昨天又下了一場雪,紅色屋頂上積了一片白,展眼望去,雪國一般。
但人行道上的雪已經打掃乾淨了。
來往都是裹得嚴實的學生--揹著書包行色匆匆的,是去參加最後一天的期末考試;拖著行李神情輕鬆的,是已經結束考試、準備回家過寒假。
葉安之穿著羽絨服,揹著書包,從一座教學樓出來,邊走邊和同學用英語聊天。
“這就是我最後一題的解法,我覺得應該可行。”因為冷,葉安之說話時口中都帶著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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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個思路真不錯,完美隱藏了ip地址。”同學一臉興奮,“你是怎麼想到的?以前上過資訊加密的課?”
葉安之微笑著搖搖頭,“只是以前比較感興趣,看過一點書。”
“好狡猾的方法,簡直不是大一水平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