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司機拉開後座的門,兩人上車。隨後車消失在夜色中。
盧文可認出,那就是上次葉安之車震的車。
看著車裡面無表情的葉安之,盧總心裡有點亂。
收到第一封郵件時,他第一反應是楊秘書乾的。上次捱了一腳,這人八成要報復。但隨後,他腦海裡又冒出了很多人選——得罪的人太多了。
一般人不敢直接報復他,也不敢曝光床上的高官大佬,只敢發葉安之的打碼床照。
他立刻派手下去查,然後推開了葉安之的門。
出乎他意料的是,葉安之依舊在工作。
他前幾天請了病假,今天才來上班,壓了一堆工作。
看到盧總,他站起來,“盧總好。”聲音有點疲乏。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一定能查出來。”
葉安之低下頭,過了一會才說,“謝謝盧總。”
“那……”盧總非常罕見地有點支吾,“你……還記得是和誰嗎?”
葉安之搖搖頭,“太多了,記不清了。”
“沒……沒事,肯……肯定能查出來,我決不輕饒。”
“謝盧總。”
葉安之越冷靜,盧總越心慌,“要不……你……回家歇著吧。”
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半晌,葉安之點點頭,“那我回去睡個午覺,下午再來,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
“好。”
拍過那麼多,傳出去幾張,也難免
下午第二封郵件來時,盧總是和葉安之一起看到的。
這一整天盧總心裡都不踏實,於是在葉安之下午來上班後,就叫他去自己辦公室工作。
葉安之依舊溫順地服從,抱著電腦和一大堆材料,在盧總寬大的辦公桌一角,平靜地看檔案,打電話。
接到他電話的同事,都是先一頓語無倫次的結巴,然後才開始聊工作。但葉安之好像並沒有發現異常,依舊語氣平和地安排任務。
電話打完,對面都會開始琢磨,“照片應該不是葉助吧,看他好淡定啊。”
盧總時不時看看坐在自己旁邊的葉安之,心裡很亂,但什麼也沒說。只是一遍遍簡訊催問手下查詢進展。
臨下班前,郵件“叮”的提示音像一顆炸彈,炸碎了這個房間的寧靜,也炸碎了盧總和葉安之之間的表面溫情。
照片一開啟,盧總的臉色就變了。
他縱橫黑白兩道幾十年,什麼場面沒見過。但還是在看到這張床照時,慌張不已——甚至不敢去看身旁的葉安之。
因為這張照片是他拍的,也是他傳出去的。
那時葉安之剛被抓來不久,還沒有被馴服。照片中,他明明狼狽至極,毫無反抗能力,身子被擺成最下賤的姿勢,卻仍直勾勾地盯著鏡頭,眼神冷漠決絕。
盧總為了擊垮他的自尊,就把照片洗出來,貼滿囚禁他的房間,讓他一睜眼,就看到滿牆恥辱。
當時盧總對著他拍了一堆照片,但最喜歡這張表情裡的桀驁不馴,因為最能體現他的馴服力。
後來葉安之被磨沒了脾氣帶出去,盧總會像炫耀調教成果一樣,把照片發給同好,“你再試試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