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文可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只是靜靜地貼著他,享受這短暫的親密時光。
他有過不少段開放性關係,知道如何區分床上和床下的關係。
一會後,葉安之起身下床,撿起地上的紙巾和安全套,進了衛生間。然後,衛生間裡傳出了洗澡的水聲。
盧文可知道,這是結束的訊號。
聽到關門聲,葉安之關上了花灑的水,房間裡靜悄悄的。他知道,盧文可離開了。
成年人的床上關係,總是開始得電光火石,結束得悄無聲息。
像是躲尷尬一樣。
他擦乾身上的水,對著鏡子,開始揭側腰處的膏藥。
膏藥在身上粘了兩天,不太好揭。他慢慢地分離面板和肉色膠布,像在剝離一段苦澀的回憶。
隨著動作,一行字母顯露出來——
kan
因為盧總的吩咐,葉安之沒有立刻回香港,而是留下來繼續忙藝術展的事。
之後的幾天,他或是和eric去聊商務合作,或是和盧文可去看布展材料。
兩人都明白約炮的定義,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越界或尷尬。
出差的最後一天,盧文可和葉安之看完展板樣品,從工廠出來時,已是黃昏。
因為地處市郊,不好打車。於是他們打算先步行橫穿城市公園,去主幹道上再打車。
兩人好久沒有這樣走路了。
曾經,他們的腳步,遍佈紐約市中心狹長的曼哈頓島。
往北,他們走到中央公園。花2個小時的時間,繞著長方形的公園轉一圈,感受寧靜樹林和喧鬧車流之間的碰撞。
往西,他們去哈得孫河上划船,一路劃到自由女神像後面,只為看她石雕的屁股,然後兩個人哈哈大笑。
往東,他們去聯合國總部門口數旗子,看誰認識的國旗多。盧文可總是贏,因為他去過的國家多。
往南,他們走到曼哈頓島的盡頭——布魯克林大橋看夕陽。在鋼絲懸索橋下,葉安之接受了盧文可的告白。然後,他們接吻了。
北京市郊的公園上空,也立著一座懸索橋。平整的橋面上豎著兩座高高的索塔,塔頂連著粗壯的鋼筋,鋼筋另一端,牢牢固定在地面上。整個橋,像兩個並排放的三角形。
兩人隨意地聊著藝術展的進度,卻不約而同地,往橋的方向走去。
天漸漸暗了,遠處還殘留一抹紅霞,公園裡亮起昏黃的燈。
盧文可望著前方的橋,看著那些亮著燈光的鋼索,不自主地數起來。
葉安之發現他不說話了,一歪頭,就看到他目光盯著遠處,嘴裡嘀咕著什麼。
葉安之咧嘴一笑,“你不會又在數橋吧?”
盧文可被他說中,有點尷尬地笑了,“習慣了。”
葉安之也把頭轉向大橋的鋼索,沉默了一會,說,“36根。”
“這麼快?”
看著盧文可驚訝的表情,葉安之忍不住說,“你怎麼算數還這麼差。”
看著一臉無語的葉安之,盧文可想到了他給自己補習數學的時候——
sat考試裡的數學,對於葉安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