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道,“三弟,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一家人的事,不要鬧到外面去。”
盧文可雖然厭惡這些勾心鬥角,但回家幾個月,他冷眼旁觀,卻也看出一些門道。
他學著葉安之在工作時的疏離狀態,幽幽道:“我要我該得的。”
盧文可話說得含糊,卻讓大少有點心虛——這個私生子確實沒那麼好糊弄。他深吸一口氣,換了個溫和的態度,“三弟,股份的事,我們可以談。”
盧文可不置可否。
小妹卻突然爆發:“有什麼好談的,他一個私生子,有什麼權利分股份。”
二少也坐不住了,“你別以為你藏起他就能要挾我們。等父親一火化,你再想拿他說事,都無從對證。”
盧文可剛才摸不清他們怎麼解讀自己藏起葉安之這事,他擔心他們知道他和葉安之的關係,所以故作沉默。
這也是他從葉安之身上學到的一招。他發現當葉安之冷漠不回應時,他自己就會慌張起來。
果然,詐了出來。
盧文可張弛有度地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圖個心安而已。”
這時,房間裡突然響起醫療裝置的警報聲,醫生衝出來,“到底要不要手術啊?再等真要來不及了!”
盧文可一驚,他沒想到他們三兄妹居然如此絕情。
四人剛要往裡間走,大少卻攔住了他,“三弟,那你先回家。等這邊處理好,我們再談。”
說完,他使了個眼色,三個保鏢湊了上來。
盧文可自知不能硬來,點點頭,跟著保鏢走了。
所以你為了他,什麼都不要?
“所以你為了他,什麼都不要?”
盧家別墅,一間隱蔽的房間裡,只有盧太太和盧文可兩人。
盧太太一臉狐疑地看著盧文可。剛才盧文可屏退外人,告訴她,他願意讓出自己繼承的所有產業,只要能送葉安之離開。
盧太太早已撞破他們的關係,他沒必要瞞她。
“林姨,”盧文可往椅背上一靠,舒展地坐著,看起來既從容,又有壓迫感,“你上次費那麼大勁陷害我倆,不就是怕父親重用我嗎?現在我主動要給,你怎麼不信呢。”
盧文可雖然天性散漫,但也許是骨子裡流淌著盧家的血液,真要勾心鬥角起來,倒也看出了眾人的算計和軟肋。比如上次,林姨做那麼拙劣的局,不惜被父親識破也要陷害他,她一定是知道,父親要倚重他。比如剛才,大少上來就誆他簽字,但他一詐又馬上讓步,很可能在父親原本的遺囑上,他能得到更多。
算計被戳破,盧太太臉上有點不自然。
她們母女本來在家產之爭中就處在劣勢,盧家最賺錢的東南亞生意被兩個兒子把持。而盧總的確有意把女兒現在管理的文娛產業分給盧文可。
盧文可開的條件很誘人,但她總擔心有詐。現在葉安之的性醜聞滿天飛,她不相信盧文可為了這麼一個破鞋,捨棄這麼多。
“林姨,實話告訴你吧,當時你根本不用給我下藥。我早就想那麼幹了。”盧文可說的是玩笑話,但他眼神很冷,皮笑肉不笑的,盧太太恍惚看到了盧總陰森的樣子。
“所以,你就只要把他送走?”
看她還在猶豫,盧文可淡然道,“我自己留這當人質,你還怕什麼?”
對盧太太來說,送走一個葉安之不是難事。就算他抖出盧傢什麼黑料,那也是東南亞的違法生意,還能坑一下老大老二,幫她出口惡氣。
所以她想了一下,說,“好。”
盧太太雷厲風行,很快就弄好證件,包下專機,當晚就將c和昏迷中的葉安之送出國。
直到飛機起飛,盧文可依舊安穩地坐在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