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上了它。
他當時也覺得自己挺傻的。
但整個展覽的設計靈感,都源於葉安之,無論結局如何,這都是他想送給葉安之的一曲戀歌。
他覺得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小細節。他更沒想到,葉安之會注意到——他那天,不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復仇嗎?
葉安之走進儲物間,開啟行李箱,從最角落的口袋裡,拿出一把東西,然後遞到盧文可面前。
是兩塊糖,但已經被壓碎了。在有些磨損的包裝上,一塊印著“a love ng”,另一塊印著“for y an”。
盧文可認出了它,這是藝術展門口發放的免費糖果,包裝紙上的圖案,就是那版假公濟私的海報。
“你……你怎麼會有?”盧文可不可思議地問。
葉安之笑了。的確,他自己也沒想到。
他本以為自己會死在那間貴賓休息室,死在保鏢的亂槍之下。
或者死在盧家的秘密監牢,死於酷刑折磨。
他能想到的最好結局,是保鏢給他開槍自殺的時間。
但他沒想到,再次睜眼時,他正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床上。周圍站著不同膚色的醫生,用他熟悉的紐約口音,說他聽不懂的醫學單詞。
他更沒想到,這兩塊被他胡亂放在口袋裡的糖,跨越了半個地球,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後,居然還在。
葉安之小心翼翼地撕開包裝,在一堆糖渣中,撿出唯一一塊還成型的糖塊,遞到盧文可嘴邊,語氣輕鬆地說,“本想死前吃掉的。但既然活下來了,那就一起吃吧。”
盧文可張開嘴,含進那半塊奶白色的糖。
被壓碎的邊緣很鋒利,劃得他舌頭疼,但味道又很香甜。
“甜嗎?”葉安之問。
盧文可的眼圈紅了,他一把摟住葉安之,吻上了他的唇,將舌頭探入他口中,用自己沾滿糖蜜的舌,去攪動他的舌。
葉安之被他撩得直喘,他握緊手裡的糖屑,然後摟上盧文可的背。
糖在溫熱的手中慢慢融化,黏在手心,像擺脫不掉的漬——但它是甜的。
不知吻了多久,盧文可鬆開唇,喘息著問,“甜嗎?”
葉安之胸腔起伏,眼尾帶紅——
“甜。”
烤箱上的倒計時從00:01跳成00:00,然後開始發出“滴……滴……”的提醒聲。但廚房裡空無一人。沒有人來關掉鬧鐘,也沒有人來取出烤箱裡的雞胸肉。
樓上的畫室半掩著門,不時傳出沙發晃動的吱呀聲,和斷續的喘息聲——
“還……還沒吃飯呢……唔……”
“等會再吃……先吃你……”
葉安之躺在寬敞的沙發上,盧文可覆在他身上,抱著他。
他們身上,蓋著一條毯子。
盧文可其實一點都不冷,火熱的慾望從他赤裸的肌膚鑽出。但自從他發現葉安之在被子裡更放鬆後,他就會注意幫葉安之蓋好。
“還……還是去浴室吧……”感受到盧文可在他後庭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