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文可雖然沉浸在巨大的刺激中,但還是把他拉了起來,親吻著他的唇,愛惜地說,“不用,沒洗。”
葉安之的眼睛突然溼潤了。這是他在不平等的性事中習慣的做法,卻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不等葉安之回應,盧文可也把手伸向他的褲子。
他也想像葉安之那樣熟練地解開皮帶,卻發現,他解不開。
葉安之忍著笑,自己解開了,然後抓著他的手,讓他握住了自己的熾熱。
兩人一邊吻著,一邊互相擼著對方的性器。
郊區的公園,夜晚格外幽靜,雜物間傳出的喘息,格外清晰。但因為杳無人煙,這段見不得光的感情,可以在此盡情地釋放。
等雲彩散去,月光再次灑下時,兩人已經回到公園的路上。高檔西裝的防皺面料沒有留下任何褶皺,雖然衣角都沾了灰塵。
剛經過一場瘋狂的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因此誰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走著。
過了一會,葉安之才說,“我們這樣,好像鑽公廁的北京同志。”
“啊?”盧文可一臉困惑。
因為盧文可的中文很流利,葉安之有時會忘記,他其實是個美國人。
於是他解釋道,“有一種說法,說北京的gay,會去公廁里約炮,因為隱蔽。”
盧文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他在最包容多元的環境長大,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同性取向需要掩飾。所以沒有想過,有人需要把它隱藏起來。
然後他想到,葉安之是不是也不得不這麼做。
他想到自己古板嚴肅的父親——葉安之在他手下工作,不敢暴露性取向,只敢在出差時約炮。這讓他心裡十分苦澀。
盧文可想了一下,說,“我倒覺得,我們像在校園裡約會的大學生。”
葉安之笑了,“你在美國都穿西裝約會嗎?”
“我……我是說,這個氛圍很像,幽靜的校園,漆黑的夜裡,兩個人邊走邊聊,談天說地。”盧文可看著葉安之,笑道,“那你上大學時都去哪裡約會啊?”
葉安之臉上的笑突然僵了一下,雖然夜色很黑,但盧文可捕捉到了。
他知道是自己冒失了。最近幾天,他們雖然發生了兩次親密關係,但都默契地不問私生活。
“我的意思是……”盧文可支吾著,想換個話題擺脫尷尬。就聽到葉安之說——
“我都直接去床上。”
盧文可沒想到他會開葷段子玩笑,笑了起來。
葉安之也跟著他笑了,夜色蓋住了他臉上的勉強。
兩人就這麼天南海北地閒扯著,走出了公園。
大路上打車很容易。
有司機在場時,兩人又恢復了疏離的同事關係。
再遠的路也有終點,再長的出差也有結束。站在酒店門口,葉安之說,“等回去後,我們不要再聯絡了。”
雖然盧文可已經猜到了他的態度,但真聽到這話,他還是有些失落。
“嗯。”
葉安之繼續說,“你既然已經有了女朋友,不管你們相處模式是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