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和郵件的事已經過去很多天了。盧文可現在突然憤怒,盧總意識到,他一定知道了更多。
他沒有時間去探究盧文可知道了什麼,怎麼知道的。索性說開了也好,省得看這個過於天真的小兒子整天犯傻。
盧總平靜地反問,“我怎麼對他了?”
“你……”盧文可的聲音因為憤怒而發抖,但那些禽獸不如的事,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盧總瞥了葉安之一眼——他依舊站在門口,手握著門把手,低著頭,看不出表情——然後幽幽地說:
“你是想說,我綁架他,囚禁他,性虐他,給他拍床照,還是想說,我把他送到別人床上,讓別人性虐他,給他拍床照?”
盧文可震驚地看著他父親,滿臉驚恐——直到前一刻,他都不願意相信,他的父親,真的做過那些事。
但盧總的語氣突然憤怒,“你以為你母親是怎麼死的?”
葉安之使勁捏著門把手,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但他的手,冰涼。
“她……不是車禍嗎?”
盧總冷笑一聲,“本想讓你活在天堂,你卻非往地獄裡鑽。”
他又看了葉安之一眼,冷冷道,“四年前,有黑道的人想殺我。他們策劃了一起車禍,但我沒上那輛車。而你母親,在車上。”
“策劃這一刺殺的,就是我的部下——葉安之的父親。”
葉安之慘淡地想,他的命果然不好,所有的事情,都會走向最壞的結局——即使是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天。
但又像懸了很久的靴子終於落下。
痛。
但是解脫了。
“你以為他家裡為什麼突然送他去美國讀書?” 盧總陰沉地盯著盧文可, “那是怕事發被報復。”
“可……”盧文可腦子裡很亂,他努力消化這一切,“可……那是他父親做的事,他是無辜的。”
“那你母親就不無辜嗎?” 盧總目露兇光,“你以為你怎麼會在紐約遇到他?他用的,那是你爹我的——買命錢。”
話音剛落,盧總突然手一抖,杯子落地。但地上鋪著厚地毯,只發出一聲沉悶的咕咚。
葉安之知道,來不及讓盧文可走了。
他沒有猶豫,悄悄地鎖上門。
盧總突然覺得身上無力,人直直跌進椅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盧文可一驚,他下意識地去扶,“父親!”
多年的黑道生涯,讓盧總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瞪著葉安之,顫抖著聲音說,“你……你給我喝了什麼?”
咔嚓。
聽到聲音,盧文可抬起頭,就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自己。
槍口後面的葉安之,臉色陰沉。
我們要一起去看雪,你答應過我的
“我不想傷你,閃開。”
葉安之握著槍,語氣冰冷,這是盧文可從沒見過的一面。
但盧總,卻用盡全力,抓著盧文可的手,讓他擋在自己面前。
盧總自嘲道,“都怪我心軟,留了你一命。倒是給自己留了個禍患。”
“我寧願在紐約,被你手下一槍打死。”葉安之壓抑著憤怒。
自從發現床照是葉安之自己發的後,盧文可就意識到,他一定在孤注一擲地籌劃什麼。但看著突然發生的一切,他依舊很驚慌,“an,你別衝動……”
盧總冷冷道,“你以為你今天殺了我,還能逃得出去?外面可都是人。”
“若不是你騙我,說我父母還活著,你以為我還想活?”葉安之恨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盧總的身體雖然因麻藥而僵硬,但思維依舊靈敏,“你……你趁這次……去了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