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著彩色糖碎。
今天他去見了贊助商,談了藝術展上商務植入的事情。臨走前,來自美國的贊助商熱情地送了他一份大禮包,是會在藝術展門口售賣的食品。
所以葉安之的酒店房間裡,頓時就有了聖誕氣息——南瓜派,薑餅屋,蛋酒……
“有嗎?”盧文可咬了一塊餅乾,一臉平靜,“就是這個味啊。”
eric震驚地看著盧文可,“你們美國人,也太能吃甜了吧。”
“這……”在盧文可已經被同化的美國胃裡,甜點就是這麼甜,“你們覺得很甜嗎?”
這幾天工作很順利,葉安之的表情也難得放鬆。所以eric才敢在他房間分享零食。
“那你嚐嚐這個。”
盧文可不甘心,又倒了三杯蛋酒,分別遞給eric和葉安之。
eric試探地喝了一口,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嘔……”
“齁死我了!”eric皺著眉,趕緊去拿礦泉水漱口。
葉安之愣愣地盯了一會,然後輕抿了一口,“和贊助商說,再調整一下口味吧。”
eric痛苦地點點頭,然後說,“不行,我得回去刷個牙,喝得我牙疼。”
說完,他捂著腮走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留下了盧文可和葉安之。
突然安靜下來的房間讓盧文可有點尷尬,這還是重逢後第一次,他們兩人單獨相處——除去前天晚上送酒醉的葉安之回房間。
“額……你也覺得很甜嗎?”盧文可沒話找話地說。
葉安之也有點尷尬,“嗯……有點。”
看著葉安之只抿了一小口的杯子,盧文可想起葉安之第一次留宿他家那晚,兩人各喝了一大杯蛋酒,然後上了床。
“以……以前也覺得太甜?”盧文可一問出口就後悔了,但他確實很想知道答案。
葉安之沉默了一會,突然輕笑了一下,“是。”
盧文可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不知是因為這是葉安之第一次回應過去的事情,還是因為他又一次發現,葉安之一直在遷就他。
“上次就覺得太甜,但沒好意思拒絕。”葉安之看著他的眼睛,他鏡片後面的桃花眼,在似笑似不笑間,顯得很曖昧。
盧文可好久沒見過這個眼神了。
說不清楚是誰先主動的,但兩秒鐘後,兩人就吻在了一起。
像四年前一樣,盧文可一手環抱住葉安之的肩,一手摟住他腦後的頭髮,霸道地把舌頭探進他的嘴中。
瘦削的葉安之被整個圈住,他伸出手,摟住了盧文可的背。盧文可的身材依舊健碩,動起來能清楚感到肌肉的輪廓。
盧文可抬起手,摘掉了葉安之鼻樑上的眼鏡。他那雙原本冷冰冰的眼,已經因為情慾,變得迷離,魅惑,眼尾也泛起了紅暈。
他又看到了那雙會攝魂的桃花眼。
誰也沒有說話,兩人默契地脫掉衣服,倒在床上。
然後盧文可就看到,葉安之白皙的面板上,有幾道淡淡的勒痕。
他想到了前一晚上他口袋裡的安全套。
但他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