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還是老地方?”
石局長沒說話,淡淡點了點頭。
黎亦卓用手比了個ok,笑嘻嘻地問,“那是還打您那個賬戶?還是再給小侄子在美國添套房?”
閒人退避後,休息室裡只剩下姚子楚和阿洪兩人。姚子楚坐在沙發裡,阿洪站在旁邊。
阿洪其實也很想躲開,像大少、阿金、小護士們一樣,但他不能——大少讓他“寸步不離姚先生”。
醫院裡的暖風很足,姚子楚上身只穿著一件短袖t恤,也沒有帶袖套。左臂上的燒傷疤痕清晰可見,從手腕一直蔓延到大臂,泛著猙獰的紅,與右臂白皙光滑的面板形成可怕的對比。
阿洪知道這塊疤對姚先生意味著什麼,也知道抹除這塊疤對大少意味著什麼。
他明白這裡面的情況有多微妙——
大少精心挑選了最好的修復醫院,又親自登門“請”水平最高的院長主刀,還全程讓阿金彙報動態,但他自己,卻“因故”沒能來陪。
姚先生全程都很配合,無論是醫生端詳他手上的疤、還是做各種檢查,他都沒有抗拒。但在醫生對修復方案向他諮詢意見時,他卻什麼都沒說,只是看了一眼旁邊的阿金。
搞得阿金很尷尬,“姚先生,您……您有什麼想法,都可以提,畢竟這是給您做修復……”
“問你們大少吧。”
休息室裡零食、娛樂一應俱全,但姚子楚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裡,一言不發。
氣氛的安靜反襯著電視機的聲音更大了。
畫面裡,金髮碧眼的主持人一身正裝,端坐中央,正在用英語播報最新發生的國際新聞。
自被困在這裡已好幾個月,但這卻是姚子楚第一次接收到外界資訊。
像錯過了很多集的電視劇,有的劇情接得上,有的劇情接不上——
兩個國家依舊在打仗,兩個部落依舊在衝突,糧食危機,氣候問題……彷彿從來都不曾解決過。
而曾經耀眼的政治明星如今醜聞纏身,之前高調宣揚的全球計劃默默偃旗息鼓,又彷彿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這邊衛星上了天,那邊炸彈落了地;這邊人們在鮮花掌聲中慶祝勝利,那邊的人倉皇地逃離戰爭與屠殺。明明離得很遠,卻又只隔了一條簡訊的時間。
就像文明與野蠻,自由與奴役,似乎也只有一線之隔——而對姚子楚來說,只隔了工作中的一場意外爆炸。
新聞是純英文播報。阿洪聽不懂。但他認識臺標,是官方電視臺的國際頻道,講得都是很遙遠、很安全的內容。所以他也就放心讓姚子楚看了。
姚子楚坐在沙發裡,抱著臂,右手輕輕摩挲左臂上斑駁的疤。
這塊疤,從最初鑽心的疼,到後來癒合時的癢,都無比煎熬。但每次身體上的痛苦,都讓他不自主想到林霄——
他背上那麼大一片傷,該有多疼。
自他被警察接走後,姚子楚便再也沒有他的訊息。不知道他現在恢復得如何,不知黎亦卓給他下的藥有沒有其他不良影響,不知道他……有沒有再記起自己。
其實最後一個問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