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她慌張不已,大腦一下子就卡住了,“我……”
姚子楚沒有錯過這個機會,接著問,“另一個燒傷的人醒了嗎?”
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阿範還在慌亂中,順口答道,“他醒……”
突然,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止住話語。
姚子楚定定地看著她,“嗯?”
他臉色蒼白,眼神卻很銳利,絲毫沒有之前的萎靡頹廢,看得阿範更緊張了,“沒……沒別人……”
說完,她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姚子楚,專心塗藥。
但她手抖得厲害,藥棉戳得姚子楚手臂生疼。
姚子楚緊抿著唇,不知是在忍痛,還是在壓抑激動。
黎亦卓回來時,房間又恢復了安靜——護士已經離開了,姚子楚還保持原來的坐姿,呆呆看著牆壁。
在門外抽了一根菸後,黎亦卓的心緒平穩了些,看著面無表情的姚子楚,他幽幽道,“怎麼,還想你那死鬼姘頭呢?”
他本以為姚子楚會繼續沉默,但沒想到,姚子楚卻突然冷笑了一下。
“黎亦卓,他會感謝你的。”
姚子楚不曾叫過黎亦卓的名字,他突然的響應和這莫名其妙的話都讓黎亦卓很懵。
但他表面不動聲色,玩味地問,“哦?怎麼說?”
姚子楚輕嘆了口氣,“我倆不過炮友而已。是你,讓他用死亡,成了我永遠忘不掉的人。”
黎亦卓愣住了。
“你問我愛不愛他,”姚子楚失焦的眼神終於對上了黎亦卓的臉,“是,他因我而死,我怨不得任何人,只能一直記著他。他死得越慘,我越虧欠他,也越愛他。”
看著黎亦卓面色古怪的臉,他輕笑一下,露出一個無比瘮人的表情,“他屍體現在被野狗吃成什麼樣了,你要帶我去看看嗎?”
見黎亦卓沒有說話,他疲乏地閉上眼,有氣無力地說,“你打算坐在這裡上我嗎?我好累,能去床上躺下嗎?”
你們兩個,搞給我看
“大少,條子那邊阮老已經協調好了,到時候我們把人送出去,他們退包圍,兩邊同時進行,有老黎總的面子在,不會有問題。”
阿金站在書房裡,小心翼翼地彙報。
黎亦卓坐在沙發上,正在看一沓材料,他一言不發,表情卻很不耐煩,把書頁翻得嘩嘩作響。
阿金知道大少這幾日氣都不順。為了逼他放了林霄,警方動用了在東南亞黑白兩道的全部力量,表面上託老黎總當說客,暗地裡卻將他們圍在基地外圍的這個廢舊廠區裡,還封鎖了他們的毒品運輸線。
“還有……”阿金繼續彙報,“樣品買家已經收到了,問何時能批次發貨。”
黎亦卓終於開口,“價格呢?”
“他們對貨很滿意,同意按咱們的開價來。”阿金趕緊說,“只要條子放開路,工廠那邊就能立即安排發貨。”
黎亦卓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沒有說話。
阿金試探地說,“還有……基地裡給姚先生準備的書房,也收拾好了。”
“那書呢?”
“您放心,書在條子封鎖前就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