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rprise呢。”
果勵成終於把這段加密通話聽明白了——所謂的陪玩,根本就是某位美人另有所圖。
“你!”他一個眼刀飛向安木西。
後者嫣然一笑。
果勵成氣絕,覺得若是此時對安木西豎起中指,他也能在上面套個戒指。
“成成,認得我嗎?”這時安芝打斷他的思緒,“安芝阿姨,小時候在你們小區外開早餐店。”
時間久遠,果勵成哪裡還有印象,他不好拂人面子,不知所措。
“陳老師,媽,”安木西忽而摟住母親的脖子,“我餓了,我要吃飯。”
安芝同他往廚房走:“就你調皮噻!這可是陳阿姨家。”
陳若素笑道:“當自己家好了。”
廠花這是在替自己解圍?
果勵成拉過母親,悄悄問:“到底怎麼回事?”
“上週學校教研室聚餐,去的‘棲味’,就是挺有名的那個連鎖餐廳。”若素女士握住他的手,“吃完飯後,老闆走過來拍我的肩,我一看,這不是早幾年在樓下開早餐店的安姐嘛!成成你記不記得,你小的時候可愛吃她做的蔥包燴、麥糊燒(1)和拌麵了。只可惜,安姐只幹了一年多,店鋪就到期了,她家早餐店關門的時候,你還傷心了好一段時間呢!”
母親的手溫熱,果勵成情不自禁回握,同時有些不可思議:“這就是你讓我週末回來的原因?還驚喜,分明就是驚嚇好伐啦!”
“安姐非說多謝我們的照顧,”若素女士點頭,“那我不得請人來家裡坐坐的呀。”
“買幾個蔥包燴就叫照顧了?”果勵成不解,瞥到廚房裡母子忙碌的身影,“媽你怎麼還讓客人下廚。”
陳若素:“我說我做,但安姐提了一籃菜來,連花雕酒都備上了。她讓我今天我什麼都不要動,只管嚐嚐她的手藝。”
話音未落,安芝招呼安木西擺好菜。
宮保雞丁、筍乾燒肉、豆花肥腸、肉絲炒年糕,西湖牛肉羹,川菜杭幫菜都有,俱是家常味道。
果勵成仔細瞧去,雞丁裡添了蝦球,炒年糕中放了蓮花白——不愧是融合菜品牌的創始人,安阿姨是用了心思的。
“當心——”安芝一邊吆喝,一邊把白瓷盤端上餐桌c位,“西湖醋魚來咯!”
魚肉與醋向來是完美搭檔,又添上黃酒,酸和醇形成的酯香撲鼻而來,令屋內人食指大動。
這其中不包括安木西。
安芝招呼幾人落座,又忙著倒花雕酒,看到兒子眉頭緊鎖,故意埋怨他:“么兒你啷個不吃魚噻?”
安木西的表情像舔到了巧克力的狗子。
安芝笑著對陳若素道:“他小的時候,有段時間我想開家小餐館,每天一睜眼就琢磨著菜,總燒醋魚給他吃,把他吃傷了,看到西湖醋魚就躲。”
原來無敵的廠花也有軟肋,果勵成沒繃住,笑出了聲。
安木西旋即回贈他眼刀。
果勵成按住嘴角,舉杯道:“安阿姨,來來來,碰一個。”
安芝的手藝當得起大廚稱號,果勵成夾了幾筷子,靈光乍現地想到安木西曾說過的話,“味蕾如在雲端”。
他一時又有些赧然——有這樣的母親,安木西的口味肯定刁鑽無比,自己昨天帶他吃的蒼蠅小館倒有點班門弄斧了。
“不好吃嗎?”酒過三巡,安芝不住給果勵成夾菜。
果勵成吃得唇上都覆了層油膜,聞言頭搖成了撥浪鼓。如此動作,口中的飽嗝再也憋不住了,水靈靈地打了出來。
“你也真是,逢人就問好不好吃,”安木西看了某條尷尬的打嗝小狗一眼,彷彿看穿小狗心事,“一家人吃飯呢,重要的不是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