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也要提前上船。”
賈環看著福船上的中年管事,問道。
這位滿臉疤痕,一隻眼睛處只剩下一個黑疤的男子,看著賈環道:“爵爺,從卑下核實完對牌起,這艘船就已經在爵爺的指揮下了。不過,卑下有一事想說。”
賈環看著這位渾身透出彪炳氣息的漢子,沒有像以往那樣胡亂開玩笑,因為他知道,此人身上的傷疤,百分百都是為國征戰而留下的。
他沉聲道:“你是船上的行家,我雖然沒經過大事,但也知道,凡事最忌諱的,就是外行插手內行。除了內眷之外,上了船後,若遇到情況,你說的算。”
獨眼龍男子聞言,一隻眼中閃過一抹激賞,他拱手道:“卑下不敢!這裡是大秦內河,不是海外,所以多半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當然,如果爵爺信得過我劉舵,某縱然拼卻性命,也不會辜負爵爺的信任。”
賈環哈哈笑道:“嚴重了……你剛要說的是什麼事?”
劉舵道:“其實就是此事,船上自有親兵家將安置的位置。卑下方才注意,爵爺似乎已經留意到了一些射擊點。除卻這些外,其實還有一些。雖然在內河上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岔子,但我家將主曾說過,將門中人,從來不將希望放在僥倖上,所以卑下希望……”
賈環明白:“你不用說了,親兵上船後,由你安排就是。正好,我的親兵多是弓箭手。”
劉舵聞言後,一張刀疤臉上浮現出一抹短暫的笑容,應了聲。
賈環又環視了圈,而後問道:“明日出發,什麼時候能到揚州?”
劉舵道:“我們從灞水出發,而後入渭河,再經渭水入黃河,而後經大運河入揚州。因為我們的船是福船,速度遠快於普通貨船,所以最多半月即可到達。”
賈環沉吟了陣,道:“我們還要在金陵停靠一日。”
劉舵道:“那也無妨,可以先入秦淮,在金陵靠一夜後,再入揚州古河。”
賈環想了想,笑道:“還真多虧了當年隋煬帝挖通一條大運河,把黃淮兩河勾連,不然我們可就要繞原路了。”
劉舵點點頭,看著賈環的眼神越發有好感了,顯然,他沒想到賈環能對水路也有了解,道:“是。”
賈環點點頭,道:“若沒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之後就會有人和貨物上船,麻煩你們了。”
劉舵沉聲道:“卑下職責所在,不敢稱煩。”
賈環笑了笑,又打量了他一眼後,便和韓家兄弟下船了。
“這個人是個高手。”
再次翻身上馬往回走時,韓大忽然開口道。
韓讓也點頭道:“至少六品。”
韓三嘖嘖了聲,忽然笑道:“這忠靖侯,看樣子還真不是迂腐的人。我就說嘛,守著那座銀海,隨便撈一網都是銀子……”
韓大瞪了他一眼,道:“人家自己都說了,他不是迂腐不知變通之人。只要沒有將銀錢耽於享樂,如何用不得?”
韓三訕訕一笑,而後轉移話題道:“環哥兒,都說姑蘇揚州是世間第一等繁華之處,咱們這次去,有機會逛逛不?”
賈環哈哈笑道:“自然少不得要去開開眼界,好回來跟奔哥兒他們吹噓吹噓。”
韓三性子活躍一點,看著賈環忽然賊眉一笑,道:“環哥兒,我還聽說金陵城外秦淮河,還有揚州城外的小秦淮河和瘦西湖上,畫舫遍佈,都是花船,嘿嘿,咱們也有機會見識一番?”
賈環面色古怪的看著他,朝他使了個眼色,韓三領悟後,果斷頭也不回的向後加鞭一催,促著馬匹猛然朝前一躍。
這才將將的,避開了身後呼嘯的馬鞭聲。
勒住馬匹轉過身,韓三一臉冤屈的看著鐵青著臉的韓大和麵色不悅的韓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