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內人頭湧動,幾乎與黑夜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韓銳和阿宇走進廢棄的車站,四周是破敗的站臺和破碎的玻璃窗,依稀能看到昏黃的燈光在搖曳。站臺上的人們穿著各式各樣的衣物,面容模糊,神情空洞。他們沒有目的,似乎也沒有方向,只是在那狹小的範圍內無聲地徘徊,步伐機械,彷彿陷入了一場永無止境的迴圈。
韓銳和阿宇站在車站一角,觀察著這些無意識的行人。每個人的眼神都空洞而麻木,彷彿他們早已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只剩下機械般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車站內迴盪。無論如何走,他們始終無法脫離那片狹窄的站臺,不論是向前走還是後退,腳步始終會將他們帶回原點。
阿宇皺了皺眉,低聲說道:“這些人……他們在繞圈子,怎麼都走不出去。”
韓銳沒有回應,眼神沉凝地注視著四周。他明白,這些人並不是迷路了,而是根本無法離開這個地方——車站,或者說,迴廊的規則已經將他們束縛在這裡,像一隻無形的牢籠,關押著這些行屍走肉。
忽然,韓銳的腳步一停。他抬頭,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一座小酒館上。這座酒館是那種常見的破舊小店,門上掛著一塊斑駁的木牌,上面寫著“迴廊當鋪”四個字。木牌在夜風中輕輕晃動,發出令人不安的吱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低聲嘆息。
“進不進去?”阿宇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進去。”韓銳沒有猶豫,步伐堅定地走向酒館。阿宇也只能跟隨,雖然心中充滿了不安,但卻沒有回頭的路。
酒館門一開,刺鼻的黴味和酒精味撲面而來。昏黃的燈光透過窗稜投射出微弱的光斑,酒館內一片寂靜。牆上掛滿了歪斜的肖像畫,畫中的人物模糊不清,眼神中帶著一種莫名的哀求和痛苦,彷彿在述說著無法言喻的故事。酒館內靜悄悄的,唯有酒吧檯後的低沉光線下,站著一名中年男子,身著黑色西裝,臉上掛著一種讓人無法捉摸的微笑。
“歡迎光臨。”男子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味道。
韓銳和阿宇站在酒館門口,微微皺起了眉頭。這裡的氛圍遠比車站更為詭異,讓人感到不寒而慄。周圍看似沒人,但他們卻有種被注視的感覺。
韓銳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環顧四周。酒館中的肖像畫彷彿在無聲地跟隨他們的視線,眼中帶著某種活躍的光芒。漸漸地,他們的視線鎖定在酒吧後方的一個破舊木櫃上,櫃子門半開,露出一些不明的物品。那扇木櫃好像有某種神秘的吸引力,讓人不自覺地想靠近。
“我們不需要酒。”韓銳直截了當地說道,環視著四周,眼神微微警覺。
男子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中的酒杯。他的目光帶著深邃的洞察力,彷彿能看到他們每個人內心深處的秘密。“這不僅僅是酒。”他終於開口,“這是‘迴廊當鋪’,每個人都需要付出代價,才能換取離開車站的資格。”
阿宇皺眉,顯然有些不信。他環顧著四周,那些畫中的人物看似靜止不動,但卻無時無刻不在微微扭動,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支配著酒館的一切。
“交易?”阿宇重複道,“我們什麼都沒有可以交易的東西。”
酒館老闆的笑容微微加深,像一隻狡猾的獵豹:“你們錯了。每個人,都有可以交換的東西。即使你們現在看似一無所有,總有某種東西,可以用來付出。”
突然,酒館角落裡傳來一聲低沉的笑聲。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頭,只見一個戴著骷髏面具的男人正獨自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旁,他的手中拿著酒杯,酒液在杯中輕輕晃動,卻發出詭異的聲音。他的眼神透過面具,冷漠而空洞,彷彿在審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你們是來交易的嗎?”男人低聲問,聲音如同冰冷的鐵錘,敲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