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聲音讓我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是格雷森。我趕緊開啟門，看到他喬裝打扮，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焦急。他迅速閃進屋內，動作輕巧卻充滿警覺，彷彿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怎麼是你？”周峰顯然也沒想到格雷森會出現在這裡，他的表情從驚訝轉為戒備，手依舊沒有離開槍。
格雷森朝我們點了點頭，喘息未定，低聲道：“我沒多少時間，他們可能已經在跟蹤我了。”他掃視了一眼房間，確保沒有別的意外後，才繼續說道，“先進去再說”
我立刻意識到，趕緊讓格雷森進屋。“那天的爆炸，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突然消失？”
格雷森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似乎在權衡該如何開口，最終還是決定直截了當：“那場爆炸是我故意引發的。我原本計劃利用爆炸掩護自己逃脫，但在火光中，我被‘影子’組織的人抓住了，帶頭的正是李局。”
“李局？”我和周峰幾乎異口同聲地重複這個名字，內心瞬間湧起一陣寒意。
格雷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時我被逼無奈，只能把我手裡有那個線索交給李局。他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並沒有懷疑這條線索的真實性，結果卻發現那個是個假的，後來我藉機把你大罵一頓，他可能認為我已經背叛了你們。”他頓了頓，露出一絲苦笑，“不過，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決定將計就計，以恨你要找你報仇的名義加入他們，希望有朝一日能滲透進核心，找到林書涵。”
周峰的目光沉了下來，他顯然在思考格雷森的可信度。“那你為什麼現在來找我們？你暴露了？”
“我還沒有完全暴露。”格雷森搖了搖頭，“但時間不多了。我發現了一些非常不對勁的東西——李局在‘影子’組織中的身份，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我和周峰對視一眼，隱隱感到一股不安。“李局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到目前為止，我無法確定他在‘影子’組織中的確切身份。”格雷森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變得凝重，“但我確信，他隱瞞了許多事情，甚至可能有些事連‘影子’組織的其他高層都不知道。”
“你指什麼？”我試探性地問道，心中的疑慮漸漸清晰。李局的神秘行為，的確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矛盾。
“這段時間，我一直試圖從內部獲取更多資訊，但所有的指示都是透過電話，或者直接從李局那裡得到的。”格雷森緩緩說道，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他給我的任務明確卻又模糊，一方面讓我從林書涵口中獲取晶片的下落，另一方面又讓我設法從你那裡取得晶片。我一直在懷疑，他根本不在意晶片本身，他更在意的是……隱藏在背後的秘密。”
周峰皺起眉頭，顯然也意識到事情的複雜性。“也就是說，李局可能在為自己謀劃，而不是完全聽從‘影子’組織的指令？”
“這只是我的推測，但可能性很大。”格雷森點頭，“他對組織高層隱藏了某些重要的東西，而我們很可能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我回想起過去的種種，與李局的每一次接觸都充滿了微妙的緊張感。尤其是他對晶片的執著，以及在與格雷森對峙時的從容冷靜，種種跡象表明，這個人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危險得多。
“那林書涵呢？”我追問，迫切想弄清她在這場複雜棋局中的角色，“她現在在哪裡？”
格雷森的神情驟然凝重，顯然這個問題觸動了他內心的某根弦。“林書涵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她一直在‘影子’組織的嚴密監控之下，想要解救她，幾乎不可能。”
：()暗夜編年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