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如一把鋒利的刀刃,刺入韓銳的心中。韓銳驚愕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憤怒與疑惑交織在一起,語氣中掩飾不住的震驚:“你是說……你是‘影子’組織的人?”
夏桐沒有絲毫遲疑,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沒錯。”她的語氣裡沒有一絲猶豫,反而透著一種隱秘的驕傲與自信,“實際上,我就是‘影子’組織的掌控者。”她的目光在韓銳臉上掃過,似乎在享受他逐漸崩塌的表情。
韓銳的思緒一片混亂,眼前的這個女人,曾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曾與他並肩作戰,然而現在她的真面目,卻是如此的冰冷與陌生。他心中的震驚愈加深重,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所見到的一切,”夏桐繼續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傲然的挑釁,“不過是我精心佈下的一局棋。”她的雙眼亮如寒星,嘴角的冷笑愈發深沉,“你一直以為自己能逆轉局勢,能改變命運,然而一切的背後,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韓銳的心臟狠狠一跳,目光猛地轉向格雷森,他沒有說話,但眼中的冷光已經透露出一切。格雷森此時沒有再發出任何的嘲笑,只是低沉地看著他,似乎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
“你……”韓銳的聲音微微哽咽,似乎難以接受自己所聽到的一切,“你曾是那麼堅定地相信正義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透出一絲顫抖,“可如今的你……到底變成了什麼?”
夏桐的冷笑中帶著一絲憐憫,彷彿在嘲諷他的天真和無知。她緩緩搖頭,眼神中流露出冰冷而近乎瘋狂的光芒:“正義?韓銳,你還是那麼可笑地執著於那些空洞的理想。所謂的正義和犧牲,只不過是懦弱者的偽裝,是無用的幻想。”她的聲音逐漸尖利,透出一種瘋狂的偏執,“在這個早已腐朽的世界,力量才是真正的規則。沒有力量,你什麼都改變不了,什麼也保護不了。而只有我,才能徹底打破這一切,帶來真正的變革。”
韓銳攥緊了拳頭,心中痛苦的疑惑與憤怒交織成一片。他咬牙問道:“你難道不怕,最後變成你自己曾經厭惡的人嗎?你為了追求力量,毀掉一切,把所有人當成工具,這樣的改變值得嗎?”
夏桐的目光冷冽,彷彿他的質問無法在她心中激起半點漣漪。她輕蔑地冷笑:“你根本不明白。那些曾被我們保護的人、那些高喊正義的人,他們只是懦弱無能的看客而已。只有徹底清除腐敗的一切,才是真正的救贖。而你,如果不是還抱著那些愚蠢的理想,早就能與我並肩,實現這一切了。”
韓銳的眼中浮現出無法抑制的怒火,聲音冷峻且堅定:“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救贖’,那我們已經沒有共同的目標了。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無論付出什麼,我都會阻止‘影子’組織毀滅這個世界。”
他原本以為,所有的犧牲與堅持都有意義,但現在看來,這一切不過是被精心編織的騙局,甚至連他最信任的夏桐,都在這謊言中扮演了主導角色。憤怒與失望在他心中翻湧,他攥緊儲存裝置的手指幾乎嵌入掌心,指節微微發白。
夏桐站在他面前,冷笑著俯視他的憤怒與無力,彷彿早已預見他會掙扎卻無法逃脫。她微微挑眉,帶著嘲弄的口吻低語:“你從未真正瞭解過我,更無法理解我追尋的目標。韓銳,你不過是命運棋盤上被驅使的一枚小卒,而我,才是這場棋局的真正掌控者。”
韓銳的心臟猛然一沉,彷彿整個人墜入了無底深淵。那些曾經無解的疑點、困惑的瞬間,如同一張巨大的網逐漸清晰,而真相的輪廓比他想象的更加黑暗、殘酷。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湧動的憤怒,聲音低沉且決絕:“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利用我?實驗室的佈置、格雷森的背叛、甚至晶片的所有線索,都是你一步步編織的陷阱?”
夏桐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