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手中的劍,腦袋越發的疼了起來,雙膝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那股巨疼拉扯著不讓他去回憶那些片段,可他為何如此的痛苦?
白清霜見此,急忙衝了上去,一下扶住他,緊緊的抱著他,“上官逍遙,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清霜啊,你說過會陪我一輩子的,你怎麼都忘記了呢?”懷中的上官逍遙捂著頭極度的痛苦,清霜,這個名字太熟悉了。
“小心,”蕭訣的話音剛落,白清霜便感覺到心口陣陣的巨疼,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那變了神色的上官逍遙,此時的他嘴角上揚,邪肆陰冷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的痛苦。而她的胸口,他的一隻手指深深的插入其中,慢慢的深入。
沈洛凝聽到外面的喊聲,不顧龍九的阻攔,踉蹌的跑下了馬車,提劍再次衝了上去,待走近兩人時,才發覺白清霜胸口的那一抹嫣紅,一股怒氣上湧,抬手就朝著上官逍遙刺去,蕭訣也在此時同時出手,長鞭一揚,將白清霜迅速的拉到自己的懷中。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離死亡就差那一點點的距離,迫使上官逍遙停手的是她含笑說出了那三個字,那三個他此生最想聽到的三個字,愣神間,沈洛凝和蕭訣才有機會。靠在蕭訣的懷中,嘴角的笑容不減,輕聲說道,“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蕭訣搖搖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劃過一絲不忍,含笑著搖搖頭,“不會的,你放心。”
上官逍遙的腦袋又不受控制的劇痛,那會似乎是有人將他控制住,片段全部都消失不見了,直到那個女子說出“我愛你”時,他才再次腦袋發疼,這到底是怎麼了。
白清霜伸手拉著蕭訣的衣袖,輕聲說道,“走,他的頭又疼了,快走。”
馬車上,白清霜一直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一股股的熱流不斷的湧進自己的身體,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的醒來。入目,是蕭訣那張妖媚的笑臉,“我睡了多久了,居然沒死。”
“你當然沒死,我們輪流給你度氣,你怎麼會死,睡得時間到不長,兩天而已,”蕭訣笑笑,將一個軟墊墊在她的身下。
白清霜心口隱隱的疼,可她知道,傷勢並不是特別的嚴重,他在最後時刻手下留情了。“到哪裡了?”捂著心口,緊蹙著眉,輕聲說道。
“還早,你再休息一會吧,”蕭訣將薄被掖好,挪挪有些發麻的腿,一個姿勢坐了太久了。
“沈洛凝呢?”白清霜此時才想到一個令她頭疼的事,沈洛凝不在馬車裡。
“前日,他受傷過重,被人救走了,上官逍遙即便頭疼欲裂,還是將他傷的不輕,”蕭訣此時才知道那人是沈洛凝,不過也是,當今天下,能和上官逍遙對抗的也就只有他了,可誰知他居然也受傷了。
白清霜點點頭,隨著清咳了幾聲,卻牽動了心口的傷勢,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黑曜城外,凌子期焦急的在城樓上徘徊,為何還沒有到。一輛馬車緩緩的駛進城內,蕭訣早已看到城門上的人,朝著凌子期揚揚手。
凌子期疑惑,這人怎麼看著這麼的眼熟,仔細看去,竟是那個神出鬼沒的蕭訣,過去曾經見過幾次,卻沒有打過交道,他怎麼來了,抬步朝著城樓下走去,心中的疑惑越深。
蕭訣不語,輕掀開車簾,馬車內,露出白清霜熟睡的面孔。“她就是白清霜。”蕭訣漾著笑意,柔聲說道。
凌子期大步上前,她受傷了,所以才來晚了。原來,這就是她現在的樣子,抬手將她抱出馬車,轉而放進一個華麗的輦車內,轉身朝著蕭訣歉意的笑笑,“蕭兄,剛才多有失禮,並不知是你將她帶來,這就隨我進宮吧。”
蕭訣點點頭,拉過一旁的龍九,隨著凌子期一起進宮了。
睡夢中,白清霜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這是許久不曾聞到的,是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