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驚,腳下大亂。
他人劈刀進,招出“五花益頂”護住頭面向上行,刀光閃處,最先行下的大漢驟不及防,剎不住腳,疾行而下,恰好壓在刀光下。
“啊……”大漢猛叫,刀鋒尖掠過他的胸下,肺葉尖從裂縫中冒出,鮮血直射。刀掉了,火把也掉了,人也倒了。
文昌人似瘋虎,臨危拼命,把握了狠、準、快的規矩,速戰速決,人向上行,穿越而進。
第二名大漢百忙中一刀揮出,來勢奇猛。
第三名大漢一聲怒嘯,挺刀從旁行上,一刀扎出。
文昌在火把落地,餘光未跡的剎那間,已看清了形勢,“錚”一聲震開第二名大漢的單刀,順勢拂刀,刀光一閃,大漢人頭落地。
再向上行,已來不及收刀出招,向左一扭,避過第三名大漢的扎來一刀。再旋身,刀貼左腰,乘勢出“腰圍玉帶”,一旋之下,並乘機從大漢左側行過,猛帶刀身。
“嗤”一聲響,刀尖劃過大漢的左腰,鮮血隨射。
大漢也在同一瞬間,推刀,也在文昌左齊背留上一條血縫,幸而他力道一失,入肉不足三分。兩人錯肩而過,險之又險,這種貼身相搏的拼命打法,弄不好使會兩敗俱傷,高手不屑為,太險了。
文昌已豁出性命,別無決擇,在極短的剎那間連行三關,走險得手,十分幸運。其實三名大漢的功力都比他高,卻被他淬然下手的快速手法剋制,全無還手的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文昌已行上五級石階。
後面,大漢們向下滾,四周重歸黑暗,瀕死的慘號在空間裡振盪,動人心魄。
文昌左手伸出護住臉面,放腿狂奔,黑暗中不辯方向,反正能通行使成。
在地底一間石室中,黑暗中傳出陣陣幽香,也傳出隱隱人聲,是兩個人在對話,隱約可辨。一個聲音清亮的人從容不迫地道:“他們為何如此愚蠢?為何要真和他拼死枉送性命呢?”
“稟主人,達人身手迅捷無比,弟兄們並非和他真拼,只是各處不能舉火,狹路相逢事出倉卒,舉火又伯洩密,視度不良,加以主人又吩咐不可傷他,所以……所以”是一個蒼勁的口音回答。
“不必所以,這事太不愉快。”
“稟主人,雖損折了幾名弟兄,卻增加了真實感,值得的。他會相信我們是無盡谷的人。”
“共有幾人不幸了?”
“至目下為止,六死一重傷。”
語音略一停頓,不久主人又道:“這人年輕而天賦特厚,值得造就,咱們要下這步棋,必定有意外的收穫,必須好好培植他。”
“稟主人恐怕不易,假使任其發展,可能得不償失哩。”
“有理由麼?”
“其一,他並末搜楊家狗腿子們的身,盜亦有道、可以說是有道義之心。其二,不顧自身安危,伸手救怪丐馮老弟,有測隱之心。其三,逃獄時沉著機警,善於思考,心細如髮,這種人不易上當……”
“廢話!你將會證實你的看法錯誤。”
“但願屬下看法錯誤。”蒼勁嗓音無可奈何地答。
“這人對我有大用,我得在他身上多下功夫。準備下令撤走,你必須在天明前撤離玄壇廟廢墟,黎明之前,黑旗令主的爪牙可望到達。記住:不必掩滅痕跡。”
“是!屬下立即吩咐下去。”
語聲寂然,不久,一陣奇異的音響在地道各處盪漾,久久方絕。
文昌慌不擇路放腿急走,鬼使神差,竟讓他到了地底洞府的入口,說巧真巧。
而在他快到出口前的片刻,玄壇廟廢墟的西面,三十餘匹鞍轡齊全的馬匹,悄悄地掩藏在一座凋林中。接著,從廢墟中三五成群的黑影先後到達。一個身材高大的黑影往來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