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無力的垂下。
段逸鳴心如刀絞,悲悽道:“花老哥——”
魔道人悲憤交加,仰天怒嘯,狀如猛獸惡魔,諸人禁不住驚駭莫名。
乾坤老君陰笑道:“魔道人,你交出所有藏寶,本座留你元神不滅,否則的話,本座就舉手震毀你的肉身,肉身不存,元神湮滅,嘿嘿……”
段逸鳴心中一跳,看向魔道人。
魔道人神色聳動,旋即平息下來,雙目閃爍不定,暗暗心驚。
乾坤老君一語,刺中魔道人心底秘密……
原來,當年萬寶宮內亂陡起,諸弟子在千秋玉臺前互相廝殺混戰,到最後落得個形神俱滅。
魔道人雖然震斃始作俑者,但己身所中之毒,卻是天下至毒的九滅散。
此物以世間一十七種邪毒之物煉製而成,毒性強烈,並無化解之物。
魔道人中毒太深,難以復原,為防外人侵犯,所以發動機關,使得萬寶宮沉入地下。
魔道人躲在宮中,潛心配製解藥化毒,窮盡各種方法,最終絕望,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元神出竅,排幹所有血液,這才得以儲存住肉身。
魔道人迫於無奈,數百年以來元神遊蕩,始終無法脫困,所以性情大變,冷酷無情。
花似海捨命護主,一番忠心喚醒了魔道人心中些許善念,但是隨著花似海被震斃,他心中靈智湮滅,仇恨、報復佔據了所有。現在竟連心底這個秘密也被乾坤老君發覺,不禁又驚又怒。
魔道人血目灼灼,冷笑道:“就憑你們這些跳樑小醜,也配得到本仙師收藏的寶貝?”
西燭魔帝心中惱怒,陰森說道:“老鬼,死到臨頭你還嘴硬!你身陷重圍,自身難保,還是乖乖的俯首稱臣,不然,本魔帝頭一個下手將你元神毀去,讓你永世不得翻身投胎,永遠遊蕩在幽冥陰界!”
魔道人身處險境,反倒昂首而立,鎮定自若。
正派諸人瞧在眼中,心底都有些欽佩,暗道:“此人城府極深,喜怒隨心所欲,加之修為驚世駭俗,實在可怕。若非身受禁錮,脫困不得,世間有誰可以和他一爭長短?”
眾人想到己方興師動眾前來,想得到那些傳說之中的珍寶,手段使盡,和眼前這些邪魔又有多大區別?心中不禁慚愧不已。
眾人互相對望,臉色頗不自然,頓時雄心大消,對於身邊唾手可得的寶物,反而失去了興趣。
魔道人望著身邊諸人,心中一橫,忽地飛起一腳,將段逸鳴遠遠踢出,嘴裡喝道:“愣小子,快滾開,省得礙手礙腳!”
段逸鳴不防,被踢得頭暈眼花,騰雲駕霧般高高丟擲。
朱玉郎大驚,急忙躍起去接,終究是晚了一些。
段逸鳴轟然墜地,胯骨劇痛,禁不住齜牙咧嘴。
朱玉郎扶起他,關切地間道:“段師弟,你沒事吧?”
段逸鳴掙扎著站起來,苦笑道:“還好,還好。”
一抹紅裳奔近,正是顧研茹,她一臉焦急,說道:“段師兄,你——”美目看著段逸鳴,神色慌張,顯然十分關心段逸鳴的傷勢。
顧研茹毫不顧忌旁邊站有那麼多人,雪白的玉手將段逸鳴衣袖抓得牢牢不放。
幽香撲鼻而入,醺醺欲醉,段逸鳴心神一蕩,不敢和對方對視,連忙側過臉,說道:“無妨,無妨。”
眼角掃射之間,段逸鳴看到站在一旁的皇甫雅身軀微微一震,投來詢間的目光。
段逸鳴微微一笑,朝皇甫雅示意並無大礙。皇甫雅瞧了一眼顧研茹,鳳目突然黯淡,緩緩轉過身去。段逸鳴微微一怔,收回視線,他卻沒有注意到,背後還有一個人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那人就是紫蘿谷的譚出塵,此刻他心中醋意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