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的說,可是你家中長輩,不許你參加書院舉辦的賽事?”
孟月樂對崔婉清一向都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見崔婉清一猜一個準,也並沒有覺得很驚訝,說個真心話,要是崔婉清這會猜不出來,她恐怕才會覺得不可思議呢。
她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很是鬱悶的言道:“是啊,為了這個,我家祖父和祖母還吵架來著,祖父他老人家就支援妹妹我參加比試,說是也讓世人都好好的瞧上一瞧,到底什麼叫神箭手。”
“可是祖母她老人家這次是異常的堅決,死活都不許我和人比試弓箭,說是要是我輸了還好,最多被人笑話幾句也就過去了,可要是萬一贏了,誰家以後還敢娶我這樣厲害的女孩子做媳婦兒?”
“要是我是個男孩子也好了,想做什麼只管去做,不用顧及這麼許多,可偏偏妹妹又是個女孩兒,在我們家,女孩兒的事情,都是歸我祖母她老人家管的,祖父心裡再著急,再急的吹鬍子瞪眼,卻也無能為力啊。”
崔婉清也是暗暗的在心中嘆了口氣,其實孟老夫人顧慮的這些,都是為人長輩應該想到的,想來這世間的男子,到底還是眼光險隘的居多,口上多是贊成公平,公正,但是事情一到自己跟前,那馬上就是雙重標準。
就比如這娶妻,怕是九成都想要娶個溫柔大度的,誰想要娶個厲害有能耐,能轄制住自己的河東獅?唉,尋遍諾大的京城,怕也是壓根不會有啊。。。。。。
孟月樂的箭術高超,若只是家中人知曉,倒也罷了。
可要是在這樣公眾性的場合裡,弄得眾人皆知,那可真得還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樣呢。
前世裡,京裡也有幾位行事乖張,絲毫不顧及他人議論的貴女,整日裡是縱馬楊威,弓箭騎射樣樣在行,時不時的就在京城鬧市中縱馬飛奔,引得不少人觀之側目,明著誰都不敢說,暗地裡卻少不了議論紛紛。
這些貴女們,年少時在自家做小姐,被家人捧在手心裡,倒是活的恣意瀟灑了,只可惜後來的下場,都不算好。
貌似最出名的那位邵陽郡主,最後是滿京城的高門大戶都懼怕此女的惡名在外,那是無人敢娶,都長到了十八歲,還沒有定下婆家。
還是她的孃親惠敏公主,舍了臉面,在太后那裡求得懿旨賜婚,這才算是讓邵陽郡主成了親,只不過,被選中的郡馬為人看著老實,其實卻是個花心的,遇見個快意恩仇的邵陽郡主,這對夫妻哪能落得下好來?
崔婉清只記得,這家人當初在京裡鬧出來的笑話,是最多不過的,當時貌似還流行一句兒歌“郡主臉面大,郡馬沒有臉,仗劍躍馬怒指去,外室夫人全落下。”
有這樣的讓人揪心的例子擺在前面,她那裡敢讓孟月樂緊隨其後?也走上一條不歸路?
崔婉清在心裡想到了這件事情會帶來的後果,雖然站在孟老夫人的那邊,覺得老人家這樣處理是對的,但同時在心裡又忍不住的替孟月樂覺得遺憾。
孟月樂又不是像崔婉雲那樣,一心只為出風頭,獲得別人關注的目光,這孩子就是單純的想要被肯定罷了,可惜,就連這點,恐怕也是做不到的。
她笑著對孟月樂言道:“樂兒,你心裡也知道,祖母她老人家說的有道理,對不對?”
孟月樂點了點頭,望著崔婉清沮喪的言道:“妹妹自然是知道的,祖母她老人家全然是為了妹妹的將來著想,妹妹心裡也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
“可是,妹妹就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心裡想的,和口裡說的都不一樣?他們這樣明明就是虛偽!妹妹只是想證明,女子也一樣可以很厲害而已。”
“這明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為什麼就要弄得這樣的複雜呢?”
曹棠也是撇著嘴角,眼中滿是嘲諷之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