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真不知道容疏狂是怎麼過來的?就憑他對容疏狂的養育之恩?呵!這個投資還真他媽的穩賺不賠啊!
算了,懶得管這些鳥事,目前最重要的是找解藥救豔少!以我這個地理白痴,想要出關恐怕有些困難,為確保萬無一失,明天得花錢僱個嚮導。
我嘆了口氣,站起來牽馬欲走,忽聽不遠處馬蹄急響,正朝這裡疾奔而來我一驚,按照武俠小說裡的作法,立刻找一棵茂盛的樹,躍上去藏好。
兩匹快馬率先到達山下,後面的四匹緊隨其後,馬上的人全部黑巾蒙面。
其中一人道:“馬還在這裡,人肯定走不遠。”
另一人長刀出鞘,低喝一聲:“大家小心!”
六人翻身落馬,動作乾淨利落,整齊劃一,看起來均是一流高手。
我吃了一驚,這幾人來意不善,分明是衝我來的。可是,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離開時,除了燕扶風並無外人知道,難道……
我不敢想下去,禁不住打了一個抖索,樹葉簌簌作響。
驀然,一道寒光直奔我的藏身之處飛過來。
我連忙揮袖掃掉,翩然落地。“你們是什麼人?”
六人均不答話,一起飛身撲過來,招招致命,出手刁鑽古怪之極。
我不敢大意,一雙手不像是我自己的,揮舞得停不下來,忽然手指觸到一把冰涼的刀鋒。我曲指急彈,對方悶哼一聲,彎刀脫手而落。我順勢抄起,兵器在手,威力大增。
一陣廝殺,六人死了四個,另外兩人掛彩,卻兀自不退,兇悍得很。
我也頗覺吃力,橫刀逼退兩人,喝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殺我?”
他們仍不答話,只顧拼命。
“你們既自尋死路,就怪不得我了。”
我冷笑一聲,飛身而起,奮力揮刀橫斬,殺氣暴漲,平地生狂風,落葉逐風舞——兩人頓時萎地不起,雙目圓睜,片刻後,“咔嚓”兩聲輕響,兩顆腦袋從肩膀上滾落下來,鮮血傾流而出。
我忍不住驚叫一聲,退後兩步。
這裁雲刀法竟如此霸道?
此刻,夜寒風冷,我在山上傻坐著,鼻端仍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一陣陣反胃,幾欲嘔吐。
記憶順風而來,林少辭的話在耳邊反覆迴響。
“他將你嫁給楚天遙,你若能盜得那份名單,他便可以藉此脅迫楚天遙。你若失敗被殺,他正好名正言順的繼續掌管山莊。誰料他低估了對手,楚天遙比他想象的厲害。”
“疏狂,我最恨你愚忠。他對你有恩,可是他把你當工具。他是那樣冷血自私的人,一心只想著權勢。你卻甘心為他利用……”
“一切照林千易所說行事,不可輕舉妄動。”
楚天遙忽然傳這句話給我,難道他已經料到此事?
我將事情仔細想了一遍,越發覺得心寒。假如這六人真是御馳山莊的人,那麼林千易就實在太可怕了。
不能再耽擱了,必須立刻出關。
那馬受了驚嚇,早已跑得不見蹤影,我只好順山路往北方走。
(3)
更新時間2008…3…413:28:00字數:0
我一路翻山越嶺,直到東方泛白,才見到一個小鎮。黎明的鎮上悄無聲息,街上只有兩隻野狗晃悠。
我拍開一家客棧的門,上床倒頭就睡。夢裡有許多支離破碎的臉,和無數的斷肢殘腿糾纏著我,我撒腿狂奔,卻總也甩脫不了,驚駭的叫聲哽在喉嚨裡出不來,最後全身汗溼的醒過來。
外面天光熹微,人聲稀少,分不清是破曉,還是黃昏。我長長出了一口氣,仰頭重新倒下去,頭尚未靠到枕頭,立刻又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