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對著凌波說,“還磨蹭什麼?走吧。待會兒就下雨了!”話畢,頭也不回,向前走去。
凌波應了聲是,趕緊跟上,隱約間,似見她腳步踉蹌了下,行走的步子有些不穩。
那暗衛看著遠去的兩人身影,揚手一拍,身後已出現另兩名玄衣男子。
“跟著他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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衚衕裡,桑柔揭下面皮,看著仲清寒動作麻利地藥倒了那兩名暗衛,笑著問:“仲清寒,我覺得你不幹大夫,去搶劫也不錯。這一藥一個倒的,快準狠。”
仲清寒剜了她一眼,直起身,說:“我搶劫做什麼?我又不缺錢花。”
桑柔頓了頓:“可以當做副業,無關錢財,只為陶冶情操。”
仲清寒:“……”
桑柔走近,戳了戳已無知覺的暗衛,抬頭,雙目晶亮地盯著仲清寒收入袖中的瓷瓶,諂媚地笑說:“寒哥哥,你那什麼藥呀,看起來好神奇哦。能不能給我一點呢,出門在外,防身自衛。”她眨巴眨巴眼睛,對著他。
仲清寒冷眉冷眼,直接從她身邊走過,說:“你防什麼身,自什麼衛,哪個稍微有點社會公德的直接將你砍了正好,也為清平盛世貢獻了一份力量。”
桑柔扶了扶肩頭,咬了咬牙,小步跟上。
“你不給我也行,讓我看一眼可好?真的就一眼!”
“……”
仲清寒找到一處養馬的人家,買下了一輛馬車。
“走吧。時間久了我們還未回去,客棧裡顧珩的人肯定會懷疑,我們得趕緊離開。”
桑柔因為仲清寒不給她那迷。藥,跟他堵著氣,此時站在馬廄邊,手持草食喂著一輛黑馬,口中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麼,完全不理會他。
馬廄裡,還有一位馬童正提著桶給黑馬認真刷洗,臉上卻是忍俊不禁的表情。
仲清寒託人去幫僱了馬伕,看了眼桑柔那邊,走近,終於聽清她言語。
“小黑,小黑,你說這堂堂八尺男兒怎麼會小氣成這樣,又不是要搶他寶貝,看一眼也不給看,你說他是不是很摳門?”
黑馬噗嗤一聲出了口氣,像是應和。
仲清寒:“……”
有了盟友的桑柔卻越發義憤填膺:“你也這麼認為對不對。我告訴你啊,以後找物件,千萬不能找摳門的人,他可以窮,給不了你豪華的馬廄,新鮮的飼草,但是為馬性格一定要大氣。當然啦,要是對方特別高大威猛英俊帥氣,就另當別論的。如果對方有糧有廄還特別高大威猛英俊帥氣,那……摳門不摳門其實就不用多考慮了的。”
仲清寒輕咳了聲,說:“……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是這是事實,大梁幾國以德才貌並俱的八大公子,我那麼好巧不巧的就在其列。”
桑柔轉頭,說:“八大公子?嗯,好巧不巧的,其實這八大公子當初就是我和懷音無聊時評出來的,而且其實不是德才貌並俱,而是德才貌俱缺,也就是說,缺德,缺才,缺貌!後來不知怎得眾口相傳,竟成了這樣的版本,煞是不尊重原創作者的良苦用心!”
仲清寒:“……我們還是趕路吧。”
桑柔有些不捨地撫了撫小黑的頭,低聲說了句:“後會有期!”
仲清寒:“你說什麼?”
桑柔說:“我叫它千萬謹記住我的箴言!”
仲清寒:“……”
車子出了村落沒多久,天上便落下雨來。
桑柔這一路倒是沉默了,靠在馬車上,垂眸不知在想著什麼。往日,仲清寒最煩的就是桑柔的聒噪,最怕的卻又是她的沉默。
他猶豫了下,終還是將袖中瓷瓶拿出來,遞給桑柔,卻嚴聲警告:“這藥粉威力驚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