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錢放錢的動作利索,對錢財無半分留戀之意,顯然是家財殷實的人家出身。而她騎的那匹黑馬,鬃毛黑亮,吐氣渾實,定是難得的寶駒,價值不菲!”
茶肆老闆頭頭是道,周旁聽看著的人也連連點頭應和
“怪不得,我一看見她五官溫婉,有幾分女氣,也猜這該是個女兒身!”
“這般粗糙男裝打扮已是難擋姿色,要是穿回女裝,應當是個絕世美人吧!”
“對,沒錯!”
“……”
大道山上,打馬急速奔走的少年行至無人處,一拉韁聲,放緩了馬速,不一會兒,隱隱聽得馬蹄聲響,從周遭山林中顯現十幾個人的身影。
正是十三玦影。
而那白衣少年,乃是桑柔。
桑柔問:“如何?”
老大答:“主人所經各處現都有蜚語流言口口相傳。”
“嗯。”桑柔點頭,說,“差不多了,我們往回走吧。”
“往回走?”眾人異。
桑柔:“對,往回走。”
司藥問:“回哪兒?簡州?”
桑柔搖頭,有抬眼看著頭頂的日頭,眼睛微眯,說:“景州。”
景州城。
長街那頭得得得傳來一陣急促馬蹄,一男子駕馬而來,停在了府衙前,翻身下馬,向門內走去,一臉陰鷙,周身森冷。
五更在角落看著他遠去的拔碩背影,心中無限敬畏。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把太子的馬牽去安置!”一個長吏對著他一聲怒斥,五更如夢初醒,急忙應了聲是,去牽那馬兒。
書房,和煦看著顧珩那表情,差不多也猜到了結果,“沒訊息嗎?”
顧珩點頭:“她倒是花足了心思不想讓我知道她離開的訊息,若不是我在邊境也安排了人,發現了她的行蹤,不然還真是被她騙過去了。”
“既然已知她行蹤,為何還是找不到她人?”
“阿柔若是那麼容易抓到,那就不是她了。”顧珩說到此處,竟笑起來,只是笑顏之下更多的不可窺探的沉冷,“一旦暗衛對她展開追蹤,她怎麼會沒有察覺。她可以在簡州安排出那麼多假象,那麼除了第一次捕捉到她的行蹤是真實的,接下來的,怕都是她安排的惑敵之計。”
和煦又問:“她將阿瑜迷暈,又擺脫安排的那麼多暗衛,只為了逃離你?你們之前關係不是挺好的嗎?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去哪兒?”
顧珩好一陣沉默,眉頭緊鎖,才緩緩道:“燕國。”
*****
景州城外一小鎮客棧中,桑柔忽然驚醒,一頭冷汗。
她才坐起身來,房間一亮,有人點燃了蠟燭。
“主人!”走上前來的正是司藥,她說,“是做噩夢了嗎?”
桑柔驚魂未定,夢中場景實在太過可怕,她夢見了父親母親,她的兄弟姐妹,個個身穿囚服,跪在地上,目光凝滯,瞳孔無光。而不遠處的高臺上有人一聲令下,而後眼前白光刺目一眩,大刀迎著日頭高舉,在空中劃出一道��斯夂郟�蜆蛟詰厴蝦廖薹純怪�Φ娜松砩峽橙ィ��畢恃�山Γ�競熗慫��郟���駒詡該卓�輳�硇尾恢�皇裁詞�浚�荒芏�。�荒芸蘚白牛�壅穌隹醋潘�潛�宜廊ァ6�嚀ㄉ希�悄枚ㄉ狽ゾ齠系娜耍�硇胃嘰缶�危�徹舛�ⅲ���鶚鄭�⑽⒌滄∪展猓�隕纖��湮尬碌氖酉摺��
她看不清他眉目,只覺得這眼神有幾分熟悉,緊接著心頭一陣鈍痛,她猛然驚醒。
醒來之後,胸口仍有隱隱痛處,久不彌散。
司藥要上前給她把脈,她搖頭,說:“你不用這樣整夜守著我,你也是需要休息的。去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司藥遲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