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枳冷哼一聲:“我的名字你還真叫不起。”轉頭便走。
卓薇柔氣噎。
桑柔被他拽得一個踉蹌,眼見要摔倒,這時大門外傳來一聲馬蹄嘶鳴,而後忽然飛入一深色身影,快若閃電,下一秒,她腰肢被人攬住,她已撲入來人懷中。
熟悉氣息撲鼻而來,竟恍若隔世。
可桑柔身子被顧珩摟在懷中,一隻手還被鶴枳拉著。
鶴枳冷眼看著從天而降般的顧珩,橫眉冷挑,半點氣勢不輸。
顧珩目光掃過桑柔的手,細瘦的手腕,面板已被抓出些許紅痕。他眸光一斂,暗暗忍抑,對著鶴枳鞠了個躬,說:“不知前輩前來,珩有失遠迎,望前輩莫怪罪。”
“怪罪?”鶴枳大笑一聲,“我區區一介山野莽夫,怎敢怪罪太子,又怎敢勞太子大駕來相迎。”
“前輩既然千里迢迢而來,定然路途勞累,那且讓晚輩給您安排下,接風洗塵,休憩整頓。”
“別別別,弄得這麼周全作甚?我就是來帶走我家閨女的。我來你沒接,我走也不勞你送。該放手就趕緊放手,天都黑了,我們不好趕路!”
說著五指又用了些力,將桑柔往他那邊拽。
這力道下得忒狠了些,桑柔心中暗暗咒罵,眉頭皺起,咬牙忍著。
顧珩看著,心頭直抽扯,雙唇抿直,與鶴枳對視一會兒,不得不緩緩鬆開桑柔。
鶴枳見狀,指上這才也減了幾分力,可顧珩卻見機一把抱住桑柔,另一手抓住她那被鶴枳擒住的手,將其從他掌中拉出。眨眼功夫,桑柔已被他護到了身後。
鶴枳愣了片刻,反應過來被騙,便直接撲過來搶人。
兩人徒手格鬥,動作迅疾無影,幾招下來,難分伯仲。鶴枳昭昭狠厲,一點留情的意思都沒有,顧珩有所顧忌,便處處受制。最後顧珩卻先收了招,生生捱了他一掌,被
擊退好幾步。
“穆止……”桑柔驚叫,要去扶他,卻被上前來的鶴枳桎梏住。
那廂,卓薇柔同是花容失色,跑上去看顧珩。
“太子……”
顧珩才堪堪穩住身形,就見鶴枳挾持桑柔往門外跑,快步離去。
他不及顧忌傷勢,連忙追上。
卓薇柔本要扶他的手剛伸出,可面上一陣風拂過,顧珩已經不見了身影。
她愣了愣,目光頗沉地看向門外。
顧珩和鶴枳似是較量上了,又打了起來,本都是高手,頓時打得難解難分。
間隙間,顧珩大喊一聲:“成持,將夫人帶回府中。”
跑出來的卓薇柔恰恰聽到這句話,臉色頓青。
雖聽過別人喚桑柔為夫人,但顧珩從未承認過,且見他待她態度極為冷淡,心想,不過是一個妄圖上位的卑賤下人,可如今他親口說出,那便不一樣了。
成持領了命,便去抓桑柔。
桑柔被鶴枳護在身後,見此情形,鶴枳兩個連續掃堂腿,將顧珩隔出一段距離,帶著桑柔,退到一邊。
“你們別打了。”他們稍稍停歇下來,桑柔才得空插一句話。
顧珩眼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望向鶴枳說:“前輩,阿柔是已被我娶進門的人,您這是要將她帶到哪兒去?”
鶴枳說:“哦,你還記得這是她是你娶進門的人?將她冷落一旁,與別人親親我我,這便是你對待媳婦兒的方式嗎?婚前一副信誓旦旦態度堅決的模樣,如今轉眼將她棄之如敝履。若是你已不在意她,還強留著她做什麼?你不珍重的人,自有大把的人珍重她。犯不著讓她在你這兒受委屈。”
顧珩被他斥得無言,但有些話不好解釋清楚,最後他只說:“我不許她離開,你帶不走她。”
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