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出事後,才回的章臨。”
桑柔點點頭。
“那……現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的?”
司棋頓了一下,沉默。
桑柔瞭然,換個問題:“他可無恙?”
司棋點頭。
桑柔鬆口氣,再問:“是不是他遭遇了很為難的事?”
司棋點頭。
“與我有關?”
“也無關,也有關。”
如此模糊的回答,桑柔疑惑更深。
她思慮了下,過會兒道:“既然他讓你聽命於我,那我接下里有道任務要佈置給你們,而你們不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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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遠遠可見的高大的章臨城牆,朝光中紅綢飛揚,彩燈高掛,遠不是舊日的肅穆威凜的模樣。
桑柔停住腳步愣了好一會兒,心頭緊縮,隱隱覺得不安。
進了城,卻見民眾各個神采飛揚,面帶喜色,整個章臨城的街道,都是清一色的紅冶招展。
除了茶樓飯店,其他商鋪都沒如往日那樣早早開門迎客。
眾人都一路向宮城那邊聚集,三三兩兩,老少垂髫,結伴拉群,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什麼。
隱約幾個碎語只言入耳。
她如沐冷雨,僵住身形。
她攔住一人,詢問:“請問……”出聲澀難,“今日城中是有什麼大事嗎?”
那人奇怪地打量著她,說:“你不知道?今日我們齊王陛下大婚!”
桑柔腳下一踉。
“大……大婚……你說誰大婚?”
那人看著桑柔臉色白得有些嚇人,身形瘦削,仿若下一刻就要倒下,不想與她多耽擱,便急急說:“齊王就是齊王啊!迎娶的是雪崖城城主的胞妹。這會齊王的迎親隊伍該從宮中出來了,我要趕緊看看去。”說著已繞過桑柔,去追趕自己的夥伴。
耳旁笑語歡言皆一下尖銳如錐,刺入心骨。
司琴走上前來,擔憂地看著桑柔,說:“夫人……”
桑柔回頭,問:“你們知道?”
司琴點頭。
“那他怎麼沒讓你們阻止我回來?”
司琴說:“主子沒讓我們限制您的行動,但也沒想到你會自己提前回來。”
“他有沒有叫你們向他彙報我的行蹤?”
“沒有。”
“呵,他這麼放心嗎?”桑柔冷笑。
“要我們去通知主子夫人回來了嗎?”
“不用了,他今日一定很忙。”
“那接下來,夫人要去哪兒?”
桑柔抬頭看看天空,不找邊際地說了一句:“天氣真好。”闔眸一會兒,睜開,雙目已清冷,說:“從來還未見識過一國之君的婚禮,今日我們就去長長見識吧。”說著,卻逆著人流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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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內,齊王寢殿。
侍婢服侍完顧珩穿戴,退出去。
顧珩一身玄端禮服,緇衪纁裳,華貴大氣,舉手投足,皆是睥睨天下的盛氣。
名澄從外頭進來,入目便見顧珩垂眸,凝著手中一隻木簪,深色難辨。
只稍一想,便知那木簪關乎何人。
名澄行禮,而後說:“你此番行動,她知道了,一定很生氣。”
顧珩眸色一深,眉頭微擰,說:“嗯。”
“雖說為時已晚,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告訴她比較好,不然以她的脾氣,以後會很麻煩。”
顧珩說:“既然走到這一步了,那自然得走到底。她……會體諒的。”
名澄嘆氣:“好吧,你既已下定決心,那我也不好說什麼。”
“葉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