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的病就一直他給看的。如今,他也說,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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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藤子的荷包,謝謝youyu親的鮮花~~端午安康~~
171。此後永相訣(1) 告訴太子吧,他……或許會對你好一些
阡陌卻一點不接受這樣的現實:“不會的,不會的,總會有辦法的。太子他……”
桑柔伸手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打斷她說:“阡陌,你若執意要告訴他,那是在逼我離開。”
阡陌僵愣。
“阡陌,我再問你一次,我可以相信你嗎,往後的這段歲月,我可以放心將一些事交付給你嗎?”
阡陌怔住好半晌,最後,咬牙,鄭重地點頭凡。
桑柔表情稍松,說:“謝謝你,阡陌。”
阡陌心頭堵澀地厲害謦。
怪不得她不讓她守夜,怪不得一段時日不見,她消瘦地那麼厲害,怪不得她如今早起日日上妝打扮……
上天無眼,讓她這樣好的人遭受這麼大的劫難。
桑柔一夜未歸,並沒有人來找她。
第二天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男子進了太子府。
卓敬。
桑柔眼色深了深。
在門口接待的成持注意到她,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問候,轉身也進了門。
路過顧珩寢院的時候,她聽到裡頭傳來琴聲。
桑柔腳步滯住。
琴聲悠悠,風雅之調。
她不自覺地走向院門。
昔日他為她建的白玉藤花架下,卓薇柔粉裙明豔,素手撩撥瑩潔的蠶絲琴絃,面容嫻靜。
而一邊坐著兩名男子,墨色朝服的是顧珩,把酒微笑的是卓敬。
這樣的場景,一如曾經景州城的府衙。花前月下,他們聽曲酌酒。
這次她倒是將顧珩的表情看清了,他手中是那把磨扇,扇身未展開,只是隨著曲子的節奏,一下一下在腿上輕叩著,眉眼舒展,愜意安然。
他們二人會時不時對視一眼,她眼波流轉,他閒定自如。
桑柔心痛如割。
卓敬一旁看著,知道自己此刻在此多餘了,忙起身,說:“趕了幾天路,我有些乏了。你們繼續,我下去休息會兒。”
卓薇柔自然知道哥哥意圖為何,站起身,腆腆地笑說:“哥哥慢走……”
卓敬給她使了個眼色,轉身往外走去,院門外此時並沒有人。
顧珩頓了頓,才叫了下人領卓敬去客房。直至卓敬的背影消失在院門處,他仍站在那兒,盯著院門,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卓薇柔叫喚一聲,他才猛然回神。
接下來,顧珩似不像方才那般投入,雖神情猶然,可看著總像是怔怔出神的模樣。
卓薇柔停了手中撫琴動作,直直看著顧珩,他垂眸望地,一點表示也無。
她不得不出聲:“太子,你可是有事?”
“什麼?”顧珩抬頭,才發現她已經不再彈琴了,問,“怎麼不彈了?”
卓薇柔表情古怪地看著他:“琴聲止住好一會兒了,太子若有事在身,不必陪薇柔在此虛耗。”
“抱歉。”
“太子何須道歉,本是我看到此處藤架纏絡,別有情致,才想在此處彈一曲。太子下朝還未及休息,就陪著我,該是薇柔道歉才是。”
卓薇柔招了招手,一旁的水色上前來,將琴收起來。
“此處是太子的寢院,薇柔叨擾多時,望太子莫見怪。”說著委了下身子,告辭。
顧珩點了點頭,無挽留之意。
卓薇柔咬咬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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