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逝時遷,一切不復。
“既然姬科是你們的主人,為什麼當齊國打過來的時候你們不在,不去保護好他,就這樣讓他死了?”
“我們絕對服從主人的命令,姬科生前只給我們下過一個任務,就是替他夫人守墓。河關城淪陷時,我們才收到新的任令。”
“他讓你們改保護我?”
“嗯!如果姬科沒死,我們只會執行保護你,以及助你完成一願的任務。但現在他死了,你便是我們新的主人,這些在他信中皆有交代!”
老大掏出一封信,交給桑柔。
寥寥幾行,言簡意賅,落款日期是她使計偷襲齊軍那天。
“那……你們會給他報仇嗎?”
“不會!”老大桑音有些沉,出聲不帶任何感情,“若他在遺言中交代讓我們替他報仇,那我們會去做,但是他沒說,我們不會去行命令之外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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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得了十三玦影,桑柔還是不能就此懈怠,她要去完成的事情,顧珩也不一定能幫得了她,更何況倚靠區區十三人的力量。她最終還是決定先回到顧珩身邊,另讓他們卻暗中探查她要找的人。
聽說顧珩今日去王豫之那邊,她心懸著,只希望不關她的事。
才稍稍一回神,就有馬蹄嘚嘚聲由遠及近。
她定眼一看,是顧珩的車駕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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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信別離苦(7):你…身體不好!【情人節禮物在評論區】
顧珩神情語氣平淡,似對此事此人一點不上心。
王豫之心中暗笑,這麼說是為了幫她擺脫嫌疑嗎?但他口中卻是:“哦,這樣……本還想著為前日的失禮賠禮道歉,可惜……”
“王公子言重了,本不過一個小小侍從,何須公子再三致歉,再則,她也有衝撞之處,她也有錯。”
王豫之不置可否。
“不過,珩倒是好奇,公子幾番說起小桑子與你的故人相似,到底是什麼故人,能讓公子如此上心?”
“這個嘛……”王豫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顧珩見此,說:“若是不便相告,不必勉強!”
王豫之說:“那倒不是。只是一些陳年舊事了,不想多提。置於這個故人,其實我與她也不過幾面之交,還不甚愉快,說起來怕言語有失偏頗。閒談莫論人非,不提也罷。”
王豫之說完,斟了一杯熱好的酒,一口飲盡。
顧珩目光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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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重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束,髮髻凌亂,衣衫褶皺,袖上有幾處破損。
她又不放心,在牆腳摸了把泥,往身上臉上塗點,確定自己足夠像一幅大難不死劫後逃生的模樣後,才躲進一犄角處,注意著外頭大街的情況。
萬事俱備,就等顧珩的車駕了。
昨日的一場變故,現還歷歷在目。
昨天,她醒來,卻已置身一處房間內,而床邊十幾雙眼睛盯著她看,那畫面著實詭異。
“呀……”她退到了床尾,盯著那一屋子人,“你……你們誰……誰?”
“傅柔,前靖國十三公主,靖國雙琴之一。早年離宮,為世外高人鶴枳老人所撫養,十五歲復回靖國王宮。十六歲那年,一曲琴賦豔壓全場,從此名傳天下。”一個坐在桌前的黑衣男子停住擺弄著自己拇指上扳指的動作,面向她,緩緩說道,“同年,得多國王室貴族求婚,卻概不應允。但在其姐傅姝嫁給齊國五王子顧璋後,傅柔卻銷聲匿影,絕跡於大梁。”
桑柔僵住,頓時變得警惕,仔細打量著方才說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