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見到主座上的太子爺嗯了一聲,瞥了一眼窗外,而後再轉向那小侍從,說:“這不是春天到了嗎?”
“……”關聯何在?!!
桑柔本正端著水壺倒茶,這時聽到這樣的話,心中火苗迅疾被點燃,她這半個月來寄人籬下忍辱負重任人差遣有苦難伸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委屈憤怒終於爆發,忍無可忍何須再忍?於是她當下一拍桌子,大罵一聲,舉起手中的茶壺連壺帶水一齊往顧珩身上貫去……
嗯……當然,以上全是心理活動。
實際上這樣的。
顧珩挑眉看著她問:“有問題?”
桑柔笑嘻嘻地答:“自是沒有。”言畢,還畢恭畢敬地行了個大禮,往門外退去。
如今與她而言,何無不可忍!
顧珩目光從消失在門後的人影上收回,臉上又復正色,與眾人商議起正事。
可若細看,並不難發現太子的唇角吊著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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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話音剛落,忽然一聲炸響,頭頂綻開一朵煙火,五色紛呈,伴著歡呼聲不絕。
新年已至。
桑柔也不知道是被這突來的響聲嚇到,還是怎麼,胸腔中一顆心忽然狂烈跳動起來,撞地她胸口竟有些發疼,而後牽絲帶線地拉扯出綿綿密密的痛楚。
這感覺並不陌生。
顧珩見她面上有異色,剛想問一句怎麼了,卻生生剋制住,只淡淡道:“午夜已過,你下去歇著吧。”
話畢,轉身即走,顯得幾分倉促,恐忍不住流露過多關心,給她平添了負擔。
桑柔回房後不久,就有人敲了門。
是凌波,前一段時間一直在給她照料肩頭傷口的那醫女。
“太子叫女婢過來給姑娘看一下肩傷。”
桑柔愣了下,點點頭,讓她進來。
凌波給她重新上了膏。藥,包紮好,還順帶看了下膝頭的傷。侍弄完一切後,對著她微微一拜,說:“太子另外還讓奴婢給姑娘帶一句話。”
桑柔一凜。
“太子說,姑娘只需記住,太子府不養閒人,其他的無須多想。”
說完,她又躬身拜了拜,徑直出去,帶上房門的時候,聽到身後的人如釋重負般長吁了口氣。
***
名澄在打第五個哈欠後終於忍不住出聲:“這新年新起點的,你把我從被窩裡拽起來喝酒,是不是不大好?”
坐在對面的男子倒酒的動作無滯,眉頭深鎖,儼然一副不願搭理的表情。
名澄嘆了口氣,問:“是因為桑柔嗎?”
顧珩手中一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既然這麼難斷,為何當初要放棄她?”
顧珩並未作答,只是又連飲了幾杯,過了會兒,才緩緩出聲:“我也沒想到我會後悔地這麼快。”
名澄微愣,說:“其實,那時你可以告訴她的。”
穆止這個身份太過招搖,他無法明目張膽地來去,而在這樣的節點,他也必須消失。穆氏商號此前一直作為一股重要的經濟力量協助俞嘯,以及燕國的一些權貴。如今顧珩回國,必然是要將這股財力帶回去的。那場火災是他早些年就已經定下的計劃。
“告訴她?”顧珩嗤了一聲,“當初我都不能確定自己能否活著回到章臨。他們埋了多少人在路上截殺我,我計劃再周全,也難保無紕漏。”
“那如今呢?你親自率兵,大張旗鼓北上伐樓,幾分是為了她?現在國內外時局尚未安穩,你貿貿然將她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