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突然響徹全場。
“我幹你大爺的親孃!鳥爺我說什麼了?我做什麼了?”血鸚鵡宛如發狂的鬥雞一樣渾身鳥毛一根根豎起,跳著腳站在一株大樹上指著燿羅山破口大罵。
“鳥爺只是實話實說,男子漢大丈夫,好不容易活一場。當然要殺人放火、欺男霸女、打家劫舍、橫行天下。這才是一個爺們應有的活法!居然說鳥爺是妖孽?是死性不改的妖孽?你們半點兒好處都沒給鳥爺,反而把鳥爺吊在那裡毒打三千毒龍鞭!”
血鸚鵡渾身羽毛凌亂,身上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細細的鞭痕,顯然一如他所言。他的確被人吊起來狠狠的毆打了一頓。殷血歌歪著腦袋。看著血鸚鵡在那裡跳著腳的破口詛咒。
“熒惑道宮的牛鼻子們。你們這群老不死的,鳥爺我記住你們的名號了!終有一天,鳥爺會找你們出這口氣的!鳥爺一定會扒了你們在仙界的洞府。搶光你們門下的女弟子!”
血鸚鵡嘴裡直噴口水,他絮絮叨叨的破口大罵了整整一刻鐘,這才伸長了脖子,發出公雞打鳴一般淒厲的鳴叫聲。氣喘吁吁的血鸚鵡好容易才抹平了身上的鳥毛,他東張西望了一番,繼續罵罵咧咧的,卻無比準確的向著殷血歌這邊飛了過來。
這傢伙飛行的速度也不慢,百多里的距離,也就是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就飛到了。他一見到殷血歌,就淚流滿面的一屁股坐在了殷血歌的腦袋上,哭天喊地的拍打起自己的翅膀,那德行,就好似村裡的潑婦吵架輸了場子,正威逼自己的男人拎著菜刀去給自己出氣。
“主子咧,我的少爺啊,親愛的血歌大人啊,您家的鳥爺吃虧吃大了呀!三千毒龍鞭啊,打得鳥爺差點變成死鳥了!你得給我出這口氣啊,把那燿羅山一把火給燒了吧?燒了吧?”
血鸚鵡用寬大的翅膀抱著殷血歌的腦袋,哭哭啼啼的哀嚎著:“還好我是一頭公鳥,如果我是母的,我鳥蛋都被他們打出來了呀!三千毒龍鞭啊,就算是幽冥地府的惡鬼地獄,也沒有這麼兇殘的刑法啊!”
血鸚鵡哭哭啼啼的罵咧著,突然間又是一道仙光從燿羅山的方向噴了出來。
這一次,仙光中裹著一頭渾身銀光閃閃的大狼,殷血歌眼尖,他看到那傢伙正是烏木。化為狼人形狀的烏木穿著一套仙光閃耀的銀色戰甲,手持烈焰焚天戟,一路翻滾著發出淒厲的狼嘯聲,狼狽的被那仙光卷著掠過殷血歌等人的身側,飛到了數百里外的一片山林中狠狠墜落。
殷血歌急忙和蠟燭童子、血鸚鵡一併向烏木墜落的方向跑去。過了好久,他們才找到了摔在地上一個碩大的大坑內,摔得渾身發硬動彈不得的烏木。
“那賊牛鼻子,烏木大爺不會放過他的。唉喲,他一腳把我踢出來了!”烏木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著:“一套破爛甲冑就把我給打發掉了?那賊牛鼻子,烏木大爺只是想要多拿一柄大刀,他就把我一腳踢出來了!”
血鸚鵡目光兇狠的盯著烏木,他的爪子慢慢的伸長,逐漸有血光從他爪子裡噴了出來。
驟然間,血鸚鵡無比嫉妒,萬分惱怒的尖叫了起來:“該死的傢伙,你得了一套甲冑,你還想怎麼的?你得了一套甲冑,只捱了一腳!鳥爺我狗屁沒得到,被毒打了三千鞭啊!”
烏木看著渾身傷痕累累的血鸚鵡,他突然覺得心平氣和,突然就心理平衡了。他看著渾身鳥毛雜亂的血鸚鵡,忍不住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