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堆溫暖的篝火熊熊燃燒著,青蓏正手持一柄大斧,艱難的劈開一段樹樁子。
幽泉和盻珞坐在火邊,篝火上架著一個流光四溢的三足鼎,一股鮮美異常的香氣從鼎裡飄出。陰雪歌抽了抽鼻子,這是魚湯的味道。
有點狼狽的斜靠在了洞壁上,陰雪歌尷尬的向幽泉笑了笑。
“沒想到,這裡的一隻湖蚌,居然都這麼的厲害。哎,我還沒吃過這種虧。”
白玉子狼狽的蜷縮在篝火旁,他渾身龍鱗破碎了大半,一隻龍角都差點被打斷了。更慘的是,他的嘴被好幾顆金色寶珠魚貫命中,滿口尖銳鋒利的龍牙,硬生生被打斷了一大半。
看到陰雪歌甦醒了過來,白玉子飛身而起,躥到了他肩膀上蹲下,聲色俱厲的大聲咋呼著。
“此仇不報,非小人。爺爺我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一隻湖蚌,僅僅是一隻湖蚌啊!看看我的鱗片,看看我的角,再看看我滿口雪亮的大牙!”
白玉子齜牙咧嘴的,露出了斷了大半的大牙。可憐他現在嘴巴都沒辦法合攏,說話都漏風了。因為疼痛,眼淚不斷的從他眼角溜下來,這個吝嗇的傢伙還抓著一個玉瓶接自己的眼淚,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龍淚水。放在很多地方都是值大價錢的玩意兒。
伸手摸了摸額頭,陰雪歌也痛得眼角一酸,眼淚水差點都流了下來。
好傢伙。他的額頭上腫了拳頭大小一個血疙瘩,顱骨硬是被砸得裂開。好幾片碎骨差點就扎進了腦子裡。有幾道殘留的雷電力量還盤踞在他腦袋裡,不時‘哧溜’的炸開一下,打得他腦仁兒都在抽搐。
“這虧,吃大了。”
陰雪歌陰沉著臉,歪過頭來看了看白玉子。
“我的本體,當年也就在元陸世界廝混過,而且還沒生根發芽,就被逼著遁入了鴻蒙虛空。所以。虛空靈界也好,聖靈界也好,我都不熟。”
白玉子若有所思的看著陰雪歌,輕輕的用尾巴抽了抽他的肩膀。
“好吧,我們先裝一陣子的孫子。”
陰雪歌咧咧嘴,不吭聲。白玉子說得再對不過了,他們的確得裝一陣子孫子了。這和他在元陸世界恢復前世記憶時不同,他在元陸世界轉世,他是有底氣的。
但是虛空靈界麼,這是三大至聖聯手開闢的上界。這裡的一切存在,都超過了陰雪歌的所有認知。在這裡,陰雪歌也好。白玉子也好,都脆弱猶如剛出生的嬰孩,他們必須要小心有小心,否則就有傾覆之災。
正在努力劈木柴的青蓏回過頭來,眼淚汪汪的看著陰雪歌。
“少爺,可不是麼?這裡的東西都這麼古怪。青蓏劈木柴哩,在家裡青蓏一斧頭可以把一座山的木柴全部劈開,在這裡,手上都磨出血泡了。才劈開這麼點!”
青蓏絮絮叨叨的抱怨著這裡的木柴生得太堅硬,她用了品質最好的一柄斧頭。居然都要很用力,才能將她隨便從外面撿來的一根老樹樁子給劈開。
說著說著。青蓏手一歪,一斧頭又劈在了自己扶著老樹樁子的手掌上。
她猛地張開嘴,‘哈哈’的抽著涼氣,眼淚水‘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
陰雪歌看著淚流滿面的青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青蓏,你跟著我飛昇上來,是對的。留在下面,你也嫁不出去的。”
白玉子幸災樂禍的冷笑著,狠狠的給青蓏補了一刀。
“就算你沒有這麼笨,就你這小模樣,你也嫁不出去。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