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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按趙火炮之前提出的資料,無論就攻擊力或是防禦力而言,黑鞭霧妖不可能是兩妖的對手,但奇怪的,黑鞭霧妖非但不見頹勢,似乎還越打越多。
神無月走了過來。
這兩天她和白靈、西蕾亞、格蘭娜等人忙著醫治小妖,還好波波留下不少妖物修補液,搞了兩天也算是讓每個小妖得到簡單的照料,當然重傷的小妖,還是得賴林天來那四隻七彩精靈。
她好奇地問趙火炮:“炮葛格,你在這裡看了兩天了,有什麼心得嗎?”
趙火炮的觀察力本來就很敏銳,他是眾人最好的斥候。
“黑鞭霧妖只要被吊嘴舌妖的舌頭打到,便會噴得老遠……不久之後,又有新的黑鞭霧妖殺回來;早上吊嘴舌妖佔上風,下午就換黑鞭霧妖表演,反正一天就兩趟,感覺怪怪的。”
“是啊,這些霧妖好像永遠殺不完。”
這兩天也都待在這裡觀戰的奧治補上一句。
黑鞭霧妖會吐出霧珠,即便在河裡,也起濃霧,眾人僅聽到“咕嚕咕嚕”的怪聲音,只有身具異能的趙火炮能看得清楚雙方的戰況,他倒不錯,用那破嗓子作出實時實況轉播。
“緊張緊張緊張、刺激刺激刺激,快刀般的舌頭如秋風掃落葉,‘刷刷刷…連斷八根鞭毛,黑鞭被快甩像在盪鞦韆般地……‘咻——…”
霧氣成了被撕開的棉花糖,瞬間“碰”一聲,發出快要震裂耳膜般的巨響,嚇得神無月躲到炮葛格身後。
真如趙火炮所言,一隻黑鞭霧妖被舌妖切開、拉起、甩掉,剛好撞上救護站大門前的防禦陣。
防禦陣閃出淡淡金光,那隻霧妖全身抽動,裂開的身軀洩出濃稠魂汁,那是被黑鞭霧妖消化一半的黑暗能量,它還沒死,晃著晃著游到河的底層去了,只是替救護站大門前留下堆妖靈血。
“奇怪了,這麼強的吊嘴舌妖早應把黑鞭霧妖收拾乾淨了,怎麼會打了兩天?”
林天來說話時,又一隻黑鞭霧妖像是顆足球般地被頂起,一隻吊嘴舌妖正咀嚼著一根根被扯掉的大鞭毛。
眾人全被眼前廝殺所驚,趙火炮喃喃地說:“真是有夠古怪,被砍了的鞭毛雖然死不了,但鞭毛,一、二、三……九、十……”
手指點來點去,只有他看得清竄在河面上層的霧妖,突然大聲:“哇……那隻黑鞭霧妖的鞭毛全長回來了,不對啊!”
眾人以為阿炮眼花了,林天來卻如雷貫耳,暴起捉住阿炮,“你說什麼?”
“鞭毛啊,怪了,不是被拔光了嗎?怎現在又一根沒缺了?”
說話時,大門前又一隻黑鞭霧妖被跺成兩半,林天來急呼:“阿炮,你盯著這半邊的黑鞭霧妖!”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濃霧迅速地裹住了噴向遠處的半邊黑鞭霧妖,趙火炮斜著頭一動也不動,現場突然陷入靜默。
林天來要趙火炮看什麼?
“啊……”
“怎樣!”林天來緊張的氣氛感染了大夥。
“它,它怎麼會這樣?被切掉的部分慢慢地長了回來,天啊,好可怕的妖怪!”趙火炮死命地喊,“難怪打不完,它們殺了一個變兩個,永遠也殺不完嘛!”
林天來倒抽口氣,腦子裡想到祝福之地和胡花嬌那場戰鬥,打不完的鬼娃讓他遍體生寒。
“完了,萬驀仇有‘血靈再生…石板!皮枯會有大麻煩。”
“管那個屁股幹嘛,反正我們暫時躲在這裡頭不會有事唄。”白靈想,再怎麼可怕的人,也比不過皮枯才是。
林天來越想越不對。
萬驀仇擁有血靈再生石板,而他的名字又有個“驀”字,該不會和黑驀繫有什麼淵源?
他急忙召出了阿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