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冉很冷很冷地冷笑了一聲:“怎麼就不能說話不算話了?難道你還覺得紀爺我就非你不可了?”
“你誤會了。”
柯冕深深看著他,一臉正經地說,“是我非你不可。”
聞言,紀冉頓了頓,然後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他半晌,發現這殭屍臉皮之厚竟然連自己都看不透,終於搬出一臉無動於衷道:“一年到頭跟爺說這句話的人多了去了,況且這年頭,連紅十字會都不能相信,我憑什麼信你?你是李連杰?”
他的神情挑釁,沒想到柯冕接下來卻說:“如果你當時沒有制止我,我會殺了那個巫師。”
紀冉眉頭一皺,就聽到他接著說道,“你不是問我接近你的目的嗎?”
“嗯哼。”
“我想保護你,想殺了所有有可能傷害到你的人。在別墅裡看到你餓得不行的時候,我甚至想過要轉化你讓你變成我的同類。可現在事情過去了,一想到我曾經那麼想過,我就覺得自己很自私,簡直是在剝奪你做人的機會……”
不曾想過他竟然會說出這些話,紀冉怔住了,有些複雜地看著他,本來想找幾個詞吐兩下槽,然而,終究還在男人深情的目光下牽了牽嘴角,乾巴巴說了句:“好吧,知錯能改善莫大哉。”
可是,緊接著柯冕卻說:“但是我知道,如果再來一次,我可能還是會那麼想、那麼做,就算你過後會恨我。”
終於紀冉眼睛眯了眯:“為什麼?”
柯冕頓了頓,似乎在搜尋合適的語句,好一會兒才說:“這段日子,是我這麼久以來過得最愉快的一段時間——因為你。”
他這話說得真摯誠懇,直接讓紀冉盯著他的臉楞了足足好幾秒,就愣是沒想到這段時間有什麼開心的,這段時間難道除了苦逼和苦逼以及苦逼,還有別的什麼東西麼?
終於,紀冉想通了,隨即蕩起一個特別壞的笑,看進他眼睛說了句:“你—慘—了,你愛上我了。”
柯冕:“……”
“爺我可是浪子,你沒聽過《不羈的風》這首歌麼?”
紀冉這麼說著順便風情萬種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推開他一轉身,邊往裡走邊唱,“我就如不羈的風不愛生根~我說我最害怕誓盟~若為我痴心~必定會傷心~我永是個暫時情人~”
柯冕站在原地看這位不羈的風走出了好幾步,然後,看到他突然停下腳步冷不丁回過頭來,惡狠狠道:“還不快點滾過來??來跟爺說說你這一路發現自己愛上我的跌宕起伏心路歷程!”
柯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著他黑亮的眼睛,垂頭低笑了出來,隨即,便跟著他的腳步往裡走。
他們兩人在客廳坐下,紀冉拿起煙盒抽出一根菸,又把煙盒扔他腿上,點上煙後才說了句:“這麼說,玩具工廠那個人真是你?”
此時此刻柯冕的眼睛是笑著的,看著身旁永遠氣勢凌人的男子,用他一貫死不承認的方式回答道:“我沒有這麼說。”
紀冉翻了個白眼,說:“什麼人,你就這麼堅持在自己的殭屍生涯以搪塞敷衍含糊其辭偷雞摸狗的態度一路走下去誓不回頭?”
柯冕:“我……”
他才說了一個字,紀冉乾脆一揚手打斷了他的話:“夠,廢話你就別說了,爺我時間寶貴,懶得聽。”
柯冕笑意深深,解釋道:“我是想說,現在已經很晚了。”
輕而易舉的,這個男人低沉的嗓音,就這麼給氣氛籠上一層曖昧的薄紗,紀冉挑起眼角斜斜看他,明知故問道:“那又怎麼樣?”
他話音剛落,柯冕隨即擒住他的下巴,以嘴唇覆上了他倔強的唇。
似乎早就預料到,紀冉沒有掙扎,他不著痕跡挪了個舒服的姿勢,手環繞上這個男人堅|硬強壯的脖頸